第23部分(第2/5 頁)
葫蘆,一口咬下塞子,將那葫蘆嘴對著李宣口中灌了下去。那酒嗆了李宣滿鼻滿口,已經溢位口中,這廂卻還在不停的倒。他幾乎窒息,瘋狂的咳了起來,不住搖頭,試圖擺脫那束縛,胸前髮間被甩得滿是酒漬,藥丸早順勢落了肚,李緒這才鬆手,冷冷看他倒地狂吐不止。酒倒了滿地,濃香撲鼻。
李緒拋下那葫蘆,「走!」
空葫蘆咕嚕嚕滾到李宣腳邊,他喘息著躺在地上,也不起身,聽那腳步聲紛杳而去。原本華麗的衣裳此刻已是一片狼籍,不復原貌。
李緒給他灌的是後宮常用的毒藥,喚做「酒散」,名不出眾,卻是遇酒則成劇毒,入肚即融,片刻發作,無藥可解。聽說服了此物卻是不受太多痛苦,片刻即可歸西。李緒此舉既除了他,也算留了情,保他全屍。
李宣翻身坐起,靠著身後大樹,抬頭,鬱鬱蔥蔥的樹冠上透著一小片天,依然晴朗。
他凝目看了半晌,終於長長的吁了口氣,閉上眼,「小天……我真的盡力了……」
◇◆◇
山林間,青翠欲滴,陽光明媚,那絲絲光線交錯下,他靜靜躺著。
「小天,小天,小天,小天……」輕輕念著,一遍一遍數著。
從他們相遇那一刻念起,每一聲慕容兄都要換成這個暱稱,他早該這麼喊,為什麼卻一直不能開口呢?太傻了,真的太傻。
他真想看自己這麼叫的時,慕容生氣的樣子。
一定很好看。
氣息已經開始混亂,胸口悶得快要不能呼吸,他卻固執地要數下去,突然咳了一聲,便是滿口血腥,血絲從他嘴邊慢慢滑落。
他沒有力氣去擦,但卻還在數。聲音漸漸的,漸漸的低落下去,幾不能聞。
「小天……,小天……」
還不夠,肯定不夠,一定還有很多很多聲沒有叫……
……
我真想見你啊,小天。
◇◆◇
小道邊,是間新搭就的茅草屋。數百支枝葉仍未枯落的青竹膠,錯亂成環型插在屋前地面上,形成了一個簡陋的籬笆,其間還編了個半人高的門,簡單卻雅緻。
初秋的陽光,到了午間依然灼熱逼人,於是那門扉緊緊閉著。間或傳來遠處的一聲犬吠雞鳴,更顯此處僻靜。
雖靜,但卻不是無人。
一青裳男子,單膝跪在那籬錢,上身微傾,額上微微見汗,紋絲不動,也不知已跪了多久。
不遠處,大樹下,一輛馬車上,駕位上左右個坐一人,一男一女,車旁還站著個男子,均是十七八歲的樣子,齊齊看著那青裳男子。
那馬車門簾窗簾均低垂著,這麼大熱天的遮得嚴嚴實實,也不知裝了什麼物件。
不知過了多久,站在馬車邊的男子終於忍耐不住,跳了起來,「這勞什子神醫架子也太大了吧,師父都跪了三四個時辰了。一聽要醫人居然連門也不開,還說是舊友,友個屁啊!!有這種朋友嗎!!!」
馬車上那對男女對視一眼,都做無奈狀點頭。青裳男子姿勢不改,卻是一聲厲喝:「阿落,閉嘴!」
見另兩人明顯贊同自己,阿落更是張狂起來,「師父,我看你別跪了,人家也不領這情。我們殺了進去,把那神醫揪出來,一番拷打,叫他治也得治,不治也得治。」話音未落,卻見眼前一道極細的白光一閃而去。
眾人還不及反應,阿落已捂著嘴大聲叫喚了起來,馬車上的男女忙跳了下來,「阿落!怎麼了?」
「好痛!」阿落把手拉下,卻是下嘴皮上插了根針,入肉頗深,隨著他的口一張一合,微微顫動,恨恨踩上了幾腳,衝到師傅身旁,大聲道,「暗箭傷人,算什麼英雄,有種出來單挑。」
屋中仍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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