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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問題。
但是他一看林娉婷的臉色,頓時也明白了,林娉婷是誤會他有暗示喜歡的意思,但是林聘婷並未拒絕設計這塊紅翡,說明她也是有點兒喜歡自己的。
回想林娉婷剛才微紅的臉色,唐易心裡流過一溪甜蜜······“雨紛紛,舊故里草木深,我聽聞,你始終一個人······”電話在此時響起,一看是毛逐:“唐老闆,完事了沒?完事了趕緊來閣寶多,有好東西看!”
閣寶多雖然沒正式開張,但是打掃乾淨之後,但唐易和毛邊只要在,就會開著門,雖然沒什麼顧客,但熱熱身找找感覺總是不錯的。
毛逐很急切,唐易恰好這邊事兒已了,打了個車就直奔閣寶多而去。
進得店來,卻看見毛逐正和一位四十多歲的男子喝茶聊天,此男子臉型瘦窄,一雙眼睛滴溜溜亂轉,一口津門口音,依稀有些面熟,卻想不起是誰了。
“老闆來了,您的東西得讓我們老闆看看。”毛逐一看唐易來了,立即向此男子介紹道。
“不對啊,這多寶閣的唐老闆我認識,沒這麼年輕啊,這是換東家了?”男子站起身來,臉上露出了奇怪的表情。
“您好。現在已經不是多寶閣了,改名閣寶多,您說的唐老闆,想必是家父。”唐易微微一笑。
男子又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我當是出嘛事了,原來是子承父業啊,失敬失敬,鄙人老董,憑著包袱齋山州行裡走動,今天有一立軸想讓小唐老闆掌掌眼。”
包袱齋,自然不是店名。舊時古玩行裡,有開店的,有擺攤的,有拉縴提成的,有夾包袱竄貨的。這拉縴提成的,純粹是無本買賣,為買賣雙方牽線;而這夾包袱竄貨的,一般是單槍匹馬,也沒多少本錢,收來東西立即帶著到店裡或找玩家賣出,衍生出“包袱齋”這麼個名號。
掛“包袱齋”名號的人,多有幾分江湖氣息,同時貨源較廣,善於跑動。
男子這麼一說,唐易倒是想起來了,這個老董,似乎以前在老爸店裡見過一面,而且也聽老爸說過,是個極為精明的主兒,喜歡下鄉收貨。本是津門人氏,但娶了個山州老婆,就此在山州安了家。
“原來是董老師,失敬失敬,董老師鼎鼎大名,早有耳聞,幸會幸會啊。”老董既然沒說見過面,唐易自然也不會再提,寒暄之後,隨即又說道,“咱們言歸正傳,看看畫吧。”
“小唐老闆是個爽快人哪!那咱們看看?”老董笑著從一個長條形黃綢面紙盒裡拿出了一張立軸。
立軸長一米多,寬約半米,是一幅設色山水,紙本,裝裱倒也考究。
仔細看去,畫的是疏林暮雨,上方煙雲繚繞,下部稀疏的樹林在細雨的氤氳下若隱若現,林邊還有一精巧的茅屋,整體畫面意境幽雅,但似有愁緒瀰漫。
唐易又看了看題字,上面題了一首短詩:茅簷何日霽,溜響漫沉沉,氣鬱惟添睡,愁多亦怕吟。
而當唐易看到落款和印章時,精神一下子被提起來了。
行楷落款:沈周!兩字篆書朱印:啟南!
沈周是誰?赫赫有名的明四家之一啊!沈周,字啟南,號白石翁、有竹居主人等,在元明以來的文人畫領域有承前啟後的作用,以山水和花鳥成就最為突出,自成一家。作為明四家之一,沈周的作品向來被收藏界看好,得意之作曾拍出千萬高價。
不過,沈周的作品還有一個問題,那就是流傳很廣,仿品橫行,既有明清時仿製的,也有當代仿製的,不說氾濫成災,卻也氣勢洶洶。
唐易凝神審視之時,本來此畫上出現了若有若無的一層淡青色的寶光,讓他心中猛然一喜。但是細思之下,又覺得不對,若是沈周真跡,寶光不會如此稀薄,但若要是贗品,又怎麼會有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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