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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到計程車副駕駛上之後,唐易忍不住又拿起了這塊發糕大小的石頭看了起來,寶光投影之下,鵝蛋大小的極品玻璃種帝王綠對映出綠瑩瑩的光芒。
計程車司機是個有些發福的中年漢子。他自然是看不到寶光的,見唐易盯著一塊石頭看,不由問道,“小夥子,這塊石頭有什麼特別之處麼?”
“這是一塊翡翠原石。”唐易聽後,將原石又裝進包裡,這才回答道。
“那裡面一定有翡翠嘍?”
“原石裡面不一定有翡翠,切開才知道,所以才叫賭石。”
“小夥子,你懂翡翠?懂得不少啊!那你懂不懂和田玉?”
“略懂。”
“你說和田籽料和俄料有什麼區別?”
“籽料和俄料也都有好壞之分,都有好料差料,如果是頂級的俄料和頂級的籽料,其實肉眼來看,區別是不大的。”
“那就是沒法分辨嘍?”
“也不是,你且玩上一兩年,籽料的油性就出來了,俄料的變化卻不大!”
“哦,那看來我這塊是俄料了,這都帶了兩三年了!”司機說著,右手仍把持方向盤,左手卻從脖頸間伸入,從衣服裡掏出一塊碩大厚重的白色玉石觀音牌子。看大小,恐怕得有七八十克,饒是這司機身高體巨,但這麼掛在脖子上也夠受的。
唐易斜著瞄了一眼,好嘛,真是夠白的,要真是這種白度的俄料,這麼大一塊,恐怕也得上十萬了,只是可惜,這是塊阿富汗料(附註)。
“挺白的。”唐易笑著說了一句。這句話雖然沒有直接點明,但要是明白人,也應該聽出點兒意思來了。人家避開真假,直接說“挺白的”,一般就不是真的了。
不過這司機還真是不開竅,“那是不是俄料?能值多少錢?”
“這個······你是多少錢買的?”唐易只得先岔開了話題。
“唉,有個親戚欠了我三千塊錢,說這個牌子絕對能值一萬以上,頂賬來的。”司機答道。
“這塊要是真正的俄料的牌子,一萬後面,恐怕還得再加個零。”唐易終於沒忍住,“我看是阿富汗料的。”
“哎?這我還是第一次聽說,阿富汗和俄羅斯靠得很近嘛,是不是料子也差不多?”司機還真是問上癮了。
“乍一看,樣子是差不多,不過價格差得挺多·······哎,師傅,前面右拐就到了。”
“那到底差多少?”司機將車開到林氏珠寶公司門口,緩緩停下,仍舊問道。
“呃,這個我說不好。你不都說了嘛,你們都是親戚,全當你幫他一把。”唐易付錢後,逃也似的下了車。
“哎?小夥子,還得找你五毛錢哪!”
“不用了!”
唐易走進林氏珠寶公司的大廳,順手摸了一把臉上的汗。要說這幫人看東西,有時候真不是個好活兒,這要是再影響到人家的親戚關係,那還了得?司機戴的阿富汗白玉料的大牌子,觀音雕刻都是電腦工,看著又白又大,其實三千塊錢能買十塊還富餘。
唐易剛往裡走了幾步,就看到林娉婷從電梯出來了,“我和解石師傅都說好了,先解出來再估價兒。”
“誰來估價?”唐易笑問。
“肯定是崔總監啊!”林娉婷看著唐易,壞笑了一下。
“那解石的時候,能不能別讓他看到?”
“好,解完了我再通知他。”
兩人說說笑笑,來到後院的解石車間,一位中年師傅已經在解石機邊等著了。
唐易拿起筆,在這塊原石上仔細畫了起來。此時,中年師傅的臉上露出不屑的表情,這塊原石,一看就是大塊原石上切下來的廢料,而且外皮很不看好,個頭兒又不大,唐易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