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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思要照看何夫人,胡媽媽要照顧弟妹,換了別的什麼人她都放心不下,所以只能自己一人守靈。倒是因著裡頭的是夏毛尖她一點懼意都沒有,只是有些累。
就在夏雪芽差點眯著眼睛頭要點地的時候,一個人舉著燭臺走了過來。
來的人不是別人竟然是夏苦勞,他端著燭臺走到了夏雪芽的身邊,將手裡的一碗粥遞給她,「二姐姐,我來陪你。」
夏雪芽接過粥,一把抱過夏苦勞,「夜裡寒氣重,二姐一個人不怕,你還小還是回去睡吧莫要傷著身子。」
夏苦勞學著姐姐的樣子,跪在了棺木前燒紙錢,「不行,二姐姐說過,我是家裡唯一的男子是頂樑柱,我要陪二姐姐守靈。」
夏雪芽的鼻子有些塞,努力不讓眼淚掉下來,夏苦勞能這麼聽話她應該高興才對不能哭。
於是守靈的第二晚,是夏雪芽和夏苦勞相依偎著到天亮的。
按照傳統靈柩停放三日,若是死者還未能復生那就說明復活的希望徹底破滅了,可以準備出殯了。
一大早,多日未見的二房和三房難得的都到齊了,不同的是二房著便服,三房穿著喪服。
剛要準備將靈柩抬出的時候,外頭闖進了一群的衙役,從後頭走出了一人。
夏雪芽不認識這人是誰,但瞧著這架勢也知他們來勢洶洶。
相思站在夏雪芽身邊,輕聲的和夏雪芽說了一句,「二小姐這是知縣大老爺。」
夏雪芽點了點頭表示知道了,舉手讓送葬隊伍停下,走到了知縣的面前規矩的行禮,「民女見過知縣大老爺。」
知縣姓孔叫孔伍仟,眼皮子都沒有抬一下看了地上噼裡啪啦跪了一地的人,看了最前面的夏雪芽一眼,「你就是夏毛尖的女兒?」
「回大老爺的話,民女正是,不知道大老爺今日前來所謂何事?」夏雪芽不知道他來的目的,以前聽說孔伍仟與夏家關係不錯,原來所謂的不錯也就是面子上的罷了。
孔伍仟不耐與她說話,身後的師爺走了出來,「是這樣的,夏毛尖的茶毒死人一案已經有了結果,從今日起要查封夏宅,至於夏家的茶鋪暫時交由夏二老爺看管。」
夏雪芽手握成了拳頭,手指甲狠狠的劃過手心,夏黃葉居然串通知縣明目張膽的要奪茶鋪!
而且他們居然還選在今天,夏毛尖入土的日子動手,壞事做盡他們難道就不怕鬼纏身嗎!
何氏一聽師爺說的話,一口鮮血就吐了出來,直直的暈了過去,兩個小的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只能幹哭著喊娘親。
夏雪芽渾身止不住的發抖,不是害怕也不是絕望,而是深深的憤怒!
她跪在地上,膝蓋已經完全都麻木了,她聽到自己的聲音這樣說,「民女遵命,但是今日是我父出殯的日子,可否先讓送葬隊伍先行,一會我們收拾了東西就走。」
孔伍仟本想說不行,但是夏雪芽已經開始磕頭了,重重抬起又重重的磕下,不一會頭上就滿是鮮血。
夏苦勞瞧見姐姐這樣,不明白為什麼只是有樣學樣也是跟著磕起頭來,夏雨花不明所以只知道無措的哭著。
真可謂是聞著傷心見者流淚,旁邊的二房還未有表示,三房的夏東青已經帶著妻兒也是跪了下來。「求大老爺成全,讓我大哥死的瞑目吧。」
周遭圍觀的人也是被他們姐弟所感動,紛紛求情。
沒有辦法,夏黃葉給師爺使了個顏色,師爺忙向孔伍仟說了句什麼。
孔伍仟這才揮了揮手,「看在你們孤兒寡母可憐的份上,本官就允你們先將夏毛尖下葬,明日午時前一定要搬離夏宅!我們走。」
「多謝大老爺!」夏雪芽這才停了下來,也沒有時間去管自己額頭上的血。扶起夏苦勞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