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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燕然忍不住了:「嘿,鄢瓏你個……」
敖霽打斷了他。
他的手按在言君玉背上,手掌是極寬厚的,又暖,輕輕一推,把正思考的言君玉推到那叫鄢瓏的小將面前,淡淡道:「你信不信,他只要練上三把,就能贏你們安南軍所有年輕將領。」
他這話一說,別說鄢瓏,言君玉自己都嚇了一跳,小聲道:「我不行的。」
「你最近怎麼變得這麼膽小啊。」羽燕然十分不爽,剛要罵他,敖霽卻把言君玉拉了過去,按住他後腦,逼著他抬起頭來。
「還記得那天羽燕然剛回東宮,你一晚上贏了他七把嗎?」他看著言君玉的眼睛,告訴他:「把現在就當作那天晚上,你可以做到的。」
第76章 溫酒願賭服輸
敖霽和鄢瓏設下如此大的賭局,驚動了半個安南軍。
鄢瓏先還當是玩笑,等到敖霽說出自己賭注時,他也嚇了一跳。
「你不是一直想要我那匹馬嗎?贏了就是你的了。」
敖霽那匹馬別說在東宮,在整個京城都是數一數二的,只比太子那匹略遜些,鄢瓏又是打仗的人,哪有不愛馬的,頓時動了心,忍不住道:「那你要什麼?」
「別的不要,我要你的羅雲弓。」
「這還不簡單,我這有的是,要就拿去。」
「不是別的。」敖霽看著他眼睛:「我要你家裡那張,祠堂裡供著的。」
言君玉在旁邊,本來還在發怔,聽到這話,頓時明白鄢瓏是誰了。
凌煙閣上十八將,就有一位姓鄢的,打仗名聲不大,卻做得一手好機關,太宗軍中三樣神物,胭脂馬,連珠弩,羅雲弓。其中兩樣都是他做出來的,據說是復原了唐朝的神臂弓,又在上面加以改造,所以無往而不利,隨著太宗南征北戰,立下赫赫威名。
鄢瓏雖然年輕氣盛,卻也不傻:「這我可不賭,我爹知道,非打死我不可。」
「那你把你自己那張賭給我好了。」
羅雲弓原弓雖然供在鄢家祠堂裡,但是鄢家子孫造弓弩的技術卻是代代相傳,每一代出師的時候都要親手造一張羅雲弓,一是緬懷先祖,二也是檢驗技術。鄢瓏自己這張,早在去南疆之前就已經造好了。
「好,賭就賭。」鄢瓏倒是爽快。
言君玉見他們都說定了,一點沒有後悔的餘地,心中不由得有點擔憂,只怕輸了馬事小,讓敖霽丟臉事大,況且這人張嘴閉嘴都是東宮,萬一輸了,東宮的面子都沒了。
一說要賭這個,整個安南軍都熱鬧起來,校場上許多正訓練的校尉偏將都停了下來,圍觀計程車兵自不必說,人山人海一般,熱鬧非凡。這些老兵都是經過戰場的,眼光銳利得很,看見他面有怯意,更要攻心。都大叫大嚷,放肆起鬨,有挑釁的,有喝倒彩的,也有嘲笑他的。
「這麼丁點大,懂什麼打仗?」「臉紅紅的,不是要哭了吧……」「都別吵了,再吵這位少爺就要尿褲子了,哈哈哈!」
言君玉站在場中,只覺得耳邊喧鬧異常。他這些天本就因為那支白梅花的事,心緒不寧,被這樣一吵,更覺得腦中一團亂麻。但偏偏他骨子裡極硬氣,被這些兵放肆嘲笑著,反而生出一份勇氣來,這份勇氣如同一柄利劍,支撐著他站得筆直,也將他心中千頭百緒,一刀兩斷。
無論如何,贏就行了。
鄢瓏已經叫齊了人馬,那邊羽燕然卻忽然來了主意,道:「怎麼都是你們安南軍的人,萬一放水可怎麼辦?」
他看似魯莽,其實粗中有細,這話一說,激得那些老兵沸反盈天:「放水是你孫子!」「放水就讓老子被亂箭射死。」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敖霽出來扮好人:「相信他們會全力以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