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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么子,竟是能容忍不倫了麼?縱便天下人不知,上天總是知曉。何況,你有什麼立場來干預我同小山?我與他,亦不過是師徒一場、姊弟一般的情分”穩了穩身子,咬著牙道,“哪有什麼情分?!”
“阿禾你……”
晏夫人她不過就是偏心,溺愛到不分是非的地步。明知我與晏千山為姊弟,卻還要這般。當初在她心中,我不如在她身邊養了十餘年的阿紫,我歡喜的,阿紫也歡喜,但我卻不能有所得。如今在她心中,我不如她嫡親的兒子,小山喜歡的,我卻不喜歡,卻硬要我做這有違天道的事。
我越想越是荒涼,越想越是冷意,慍怒攻心,咬著牙齒,違著本意道:“晏千山素來看我不慣,我亦是從不將他放在眼裡。不聞仁義道德禮,不識詩詞賦歌經,認他做弟子,是我這輩子最大的敗筆!”
作者有話要說: 以上
是身世緣來什麼的w
不是親姐弟就可以……_(:з」∠)_
☆、第二十二章
夜闌珊,一室風冷徹,我衣厚衫重,卻是抵不過一席話的涼意。
晏夫人聞言愣住,面上淚橫流。
她聞言似是驚異,不敢置信地輕聲喚我:“阿禾?”
我嘴巴顫抖,雙眼痠澀,卻是怎麼也開不了口。
“阿禾,事實並不如此。”晏夫人抽泣聲止住,一拳揉著帕子,“你與小山並非親姊弟。”
“事到如今,”我攥著裙裾,發顫道,“晏夫人你就莫要信口開河。”
“阿禾,是娘錯了。”她拉住我的手,“無論你是否歡喜小山,為娘只是想將一切說個清楚。”
“你口口聲聲稱自己為‘娘’,我‘謝禾’受您款待,受您血肉,即便是心中忿恨難當,亦是不得不從。”我腹中燒灼,失了理智,扶著桌坐下,看著她夾著血絲的溼潤的眼,“那好,您說。”
晏家夫婦躊躇苦悶,將其雙生子之一交付他人,此後抑鬱了許久。時過兩年,晏家老婦人催促兒子兒媳也不應沉湎於往,囑咐著兒媳什麼時候生個大胖小子,給晏家傳宗接代。夫妻二人只能應下,果不其然,因兩人感情甚篤,孩子立馬就懷上了,時逢一年之後便是又要生產了。
汲汲尋來了穩婆,準備好剪子、手巾、熱水,晏夫人這一生,便是生了三天三夜。晏老爺在外不得入內,因此對裡頭的事兒一無所知。誰料到那娃兒生下來卻是不會啼哭,穩婆一探嬰兒鼻息發覺是個死胎。
哭喪著臉告訴了晏夫人,晏夫人滿頭汗水,下肢一片血汙,便是撐著一股勁聽完了穩婆所說的話。正巧此時有人從後門傳來訊息,說是樓九天一臉憔悴,帶著生下不足十日的嬰兒前來。晏夫人忙吩咐道下人莫要讓老爺知道此事,探尋樓九天是否願意將懷中嬰兒交給她撫養成人。
樓九天思了半晌,應允下來,把此嬰遞給了穩婆。晏夫人抱著死嬰默淚,最後終是放開了手,令人燃了嬰兒的屍身,留下骨灰裝入妝奩盒子中。樓九天又提著酒,往晏府前門去。一推開門,便是聽到晏夫人終於誕下一子的喜訊。
晏老爺喜出望外,見友人攜酒而至,揮毫一句:“壽煙起處,千山天遠,壽杯滿後,千尺泉清。”便是起名曰為:
晏千山。
我一個恍惚,怔了許久,問道:“小山,是師父帶來的?”
“確實如此。”晏夫人輕嘆,“但老爺並不知。他向來視小山為己出,聽聞小山對你傾慕,幾次慍怒暴跳如雷霆,我始終拿捏不住分寸該如何對他說。”
我無言相對。
苦意從心泛了上來,晏老爺素來認為小山是他親生兒子,是以傳遞晏家香火,若是被告知實情,他又如何承受得住。
怕是不可說,亦是不能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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