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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聲喊冤為姻親翻案。
陳斯年再次成了眾矢之的,焦頭爛額的應對著四面八方的攻擊,先前派出去跟蹤徐鈺和閔澤的那波人也被他撤了回來,對他而言守住京城穩住局勢才是重中之重。
到了這地步,先前與陳斯年狼狽為奸的人叫苦不迭,然而他們手上也不乾淨,要是陳斯年倒了,他們個個都要倒大黴跟著受株連。
於是陳斯年這邊在各方打壓下,反而生出了眾志成城的氣概,一夥人狗苟蠅營,利用各種腌臢手段脫罪,硬對上了風玉停等人。
他們就像寄生在大周身上的毒瘤,除非忍痛進行大清除,否則大周早晚會敗壞在他們手中。
但去毒瘤談何容易,這些人包括陳斯年在內,已經深入大周王朝肺腑,要將他們剜出來,無異於血肉挖骨。
皇帝年幼,大周近幾年不算太平,倘若真的將陳斯年等人連根拔起,百姓能否經得起這番折騰。
顧曉曉和風玉停包括小皇帝在內,當然是堅定的除陳黨,但幾位顧命大臣心思就不一了。他門都是歷經了四朝的老人,能歷經動盪依舊穩如泰山,最希望的當然是穩定。
陳斯年夥同其黨羽能在朝中為禍這麼久,其實在某一方面也有這些肱骨之臣的私心在內。他們自然不願陳斯年一手遮天,但也不想其徹底覆滅。
左右不過是為了一個制衡,狡兔死走狗烹,飛鳥盡良弓藏,陳斯年這些人若是被完全除掉,朝中勢必由風玉停及武將把持,到時他們這些老臣又該如何自處。
人人都有私心,哪怕看似對大周忠心耿耿的老臣們也有私心。他們支援小皇帝和風玉停,但也怕被排除權力中心。
人的**都是不斷滋長的,十年後,那些顧命大臣們真的願意讓出權力,讓小皇帝親政們,裡面又是否會出現新的陳斯年之流。
一切都是未知數,正是由於保皇黨的猶豫,陳斯年一夥人雖然屢遭打壓,但只是傷及皮毛不曾傷筋動骨。
兩撥人鬥個不休,一不小心秋天過去了,又是一個嚴冬。
宮門冷,雪壓青松,這是大周幾十年來,最冷的一個冬天。接連下了幾場大雪,整個皇宮銀裝素裹分外妖嬈,這也是大周近幾十年來最大的風雪。
白容波六月懷胎,肚子已經遮不住了,但她先前出宮休養的要求被小皇帝駁回,如今大雪封山,更沒有理由出宮了。
白茫茫的雪地,寒光映的人眉眼都發著白光,白容波平生頭一次感到惶恐。
她和陳斯年早就和解了,但最近陳斯年臉色陰鬱來去匆匆,只說讓她好好養胎,其餘的話卻是半點不談。
巍峨紫禁城,滿目冰雪染,這宮中風向似乎被蒼茫大雪掩埋,白容波已經看不清了。
也就半年時間,好像一切都變了,或者說早就變了,如今的白容波困在慈寧宮中,除了這四尺見方的宮牆,外面動向毫不知情。
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白容波有大把的時間發呆,總覺得自己現在和當初的吳寶珠何其相似。
鳳印被奪了,吳寶珠在坤寧宮中恐怕正春風得意吧,白容波纖如玉筍的手指因為浮腫有些發漲,指點短短的圓潤笨拙,她甚至有種肚裡的孩子正在一****的奪去她生命的錯覺。
嚴寒冷酷的風雪中,白容波突然想起了她那個不到三歲的女兒。但她如今不敢跟陳斯年確認那個女兒還在人世麼,都說虎毒不食子,但面臨暴露兩人姦情的危險,他會做些什麼可想而知。
白容波很後悔,要是當初沒有將女兒送到北精郡王府,而是天南海北隨便找家農戶送了過去,孩子大約也能長大成人。
哪怕日子過的清苦些,粗茶淡飯平平安安就好,而今一切都成了妄想。她的女兒會像她多一點,還是像陳斯年多一點,白容波痴痴的望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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