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掏出手機，上面來電顯示的，正是心裡一直響的那個人，接吧，還是不接。抬頭看了看母親，她也很疑惑的看過來。眼神示意他為什麼不接。

站起身離開餐桌，走到床邊。按下接聽。

“……”葉凡不出聲。那邊也不出聲。

過了還一會，那邊傳來深深的嘆息。

“葉凡。”

“恩？”

“你現在方便嗎？我想過去找你談談。”

“我……”看了看在吃餃子的老媽，葉凡說，“去你那吧。今天我媽在這，可能不方便。”

“好。”那邊的聲音甚至有點激動，“我過來接你，到了再給你電話吧。”

葉凡聽得出來，不禁彎下了眼，睫毛輕輕顫動。

心卻有些暖暖的，他阿，不經意的關心那麼明顯，窗外開始搖搖晃晃的下起了雪花。

漫天飛雪。

放下碗筷，就去門口穿鞋了，“媽，我有事要出去？”

“什麼事兒阿？這麼大晚上，多冷阿。多穿點去。”葉媽媽手裡拿著大外套。

“謝謝媽。您無聊就看看電視或者早點歇著，我可能會晚點回來的。”接過外套，穿上。

“去吧去吧，真是。待會碗筷我會洗，你在外頭注意點小心點阿。”葉媽媽關上門不忘囑咐。

“會的。”

…………

在街口等了一會，飛雪盈盈落在頭髮上。飄進衣裳裡涼涼的融化了。

“好冷…”手掌捂在嘴前大大地呼氣，不斷的摩擦。

遠處的車燈明明晃晃接近了。

我下了車，扯這葉凡的手將他拉進車副駕上。

“這麼冷還跑出來，不是讓你在家等著嗎？”我不禁帶了點怒氣的質問。關上了車門。

揉揉他頭上的雪，替他拉進了衣服。“冷嗎？”

冷空氣，他說話空中還帶有氣。

“沒事，不冷。”葉凡裝作很鎮定，有點尷尬地避開我的手。

“好吧。”我縮回手，開動車。

路上開的挺快，葉凡也沒理我，自顧自頭偏向一邊看著窗外的雪。

“最近長下雪，天這麼冷，你要記得帶手套。”我說道。

“好，恩。”應了兩句，又不說話了。

……

第十六章

“快進來吧。我開了暖氣，太冷了”我開啟大門，也沒開燈，城市的光也透過窗照了進來，“換這個鞋吧，熱乎。”說著示意葉凡穿上那雙毛茸茸的毛鞋。

關上門，自己也換上了。一個人冷冷清清的，黑暗裡，葉凡慢慢順著感覺走過去坐在沙發上，任意地盤坐著，不知該幹嘛，就乾坐著。

我坐下，在他邊上。“對不起。”

“幹嘛道歉。”我迷迷濛濛看到他他皺了皺好看的眉頭。

“我沒跟你說那天……我，”這會兒倒不知如何開口解釋了。心裡醞釀了好久的詞彙一瞬間全消失了。

“有什麼好道歉。我又不是你媽，不用什麼都跟我報告。”葉凡顯然有點激動，卻又不知為何這麼生氣。沒有來的。

“葉凡，”我倏地擒住他的手腕，“那沒為什麼跑那麼快。”我一步一步緊逼他，直射他的雙眼，讓他無處可躲。微光的黑暗裡，那麼潤亮的黑眼珠。

“我沒……”他眼珠子瞄向別處。

“看著我。”我不容他躲開扳正他的肩膀。“而且你還和一個女的，我沒看錯吧。”即使只是背影。

“是又如何，只是同事。況且，這又與你何干？”他的眼睛終於正視了我。

“葉凡……”我不知嘆息了多少回，是不是遇上他後就這麼多愁善感？“我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