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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一來眾太監心中沒底，倒不敢貿然發作了。

那長臉太監眼珠轉了幾轉，上來作揖道：&ldo;這位小公公打哪兒來啊？&rdo;

&ldo;你看雜家像從哪兒來啊？&rdo;長安斜眼看他。

長臉太監看著她懷裡的貓，道：&ldo;雜家聽聞，當今的皇帝陛下御前也養著一隻貓，莫非，就是這隻？&rdo;

長安冷笑：&ldo;算你還有點眼光。&rdo;

長臉太監忙奴顏婢膝道：&ldo;想不到公公年紀輕輕，居然是御前紅人，奴才們眼拙，一時沒認出來，您見諒。&rdo;旁邊其他太監跟著附和。

長安瞟著他不說話。

長臉太監尷尬了一下，腆著臉道：&ldo;公公，您看奴才們也是入宮不久，不懂規矩，若有得罪之處，還請您高抬貴手，繞過奴才們這一次。&rdo;

&ldo;你們哪是得罪我？國喪期聚眾賭博，你們得罪的是陛下，是太后，是朝廷的禮法規矩。這麼輕輕鬆鬆三言兩語就想矇混過關？你當這是賭坊呢。&rdo;長安冷哼道。

長臉太監聽她話中似有轉圜餘地，便問：&ldo;還請公公給奴才們指條明路。&rdo;

長安看著遠處悠悠道：&ldo;要消災麼，路子很多，就看你們想走哪一條了。&rdo;

消災，除了花錢消災，還真沒聽過有別的路子消災。

長臉太監明白了她的意思，儘管心中不樂意，但畢竟把柄在她手裡，也不敢不從。

他磨磨蹭蹭不情不願地從懷裡掏出一包銅錢，遞給長安。

長安眉眼不抬，撫摸著愛魚的絨毛道：&ldo;這是給陛下的愛寵買魚乾吃的麼？&rdo;

長臉太監臉色一僵，轉瞬反應過來，回身踹身後那些太監，罵道：&ldo;一個個還藏著掖著做什麼？留著買棺材板呢？&rdo;

眾太監忙把錢都掏出來，遞給長臉太監。

長臉太監眼中冒火滿臉堆笑地把錢都遞給長安。

長安側過臉掃了一眼，發現好大一包，暗忖藏在懷裡豈不鼓出來好大一塊？轉念一想，反正抱著愛魚呢，最多愛魚覺著有點硌罷了，不礙事。

如是想著，她剛想伸手拿錢，身後冷不丁傳來一聲冷嘲：&ldo;區區一個御前侍貓，也敢來我鉤盾室指手畫腳作威作福，誰給你的膽子？&rdo;

第27章 背鍋

長安回身一看，只見一名乾瘦乾瘦的老太監站在她後面，一雙渾濁發黃的眼珠子毒蛇一般看著她。

長臉太監反應很快，這老太監一出現，馬上就收起錢袋迎了上去，點頭哈腰道：&ldo;彭公公，您來了。&rdo;

&ldo;彭公公？哼，這麼大年紀，一定是前朝餘孽了。&rdo;長安抬著下頜眸光睥睨道。

&ldo;你別血口噴人？這是我們鉤盾室的鉤盾令大人……&rdo;長臉太監翻臉道。

彭芳手一抬，止住他的話頭，仍是那副陰毒的表情，道：&ldo;太后也是東秦宮裡頭出來的人，照你這麼說，莫非也是前朝餘孽？&rdo;

&ldo;你是在拿你自己和太后相提並論麼？&rdo;長安輸人不輸陣，一徑的冷靜強勢。

彭芳唇角諷刺地一撇，道：&ldo;好了，不要再耍嘴皮子了。鉤盾室雖然在少府治下，但眼下陛下尚未親政，太后掌御後宮，你御前之人想來鉤盾室狐假虎威，還是等陛下親政之後再說吧。&rdo;

長安眯了眯眼，緩緩踱到彭芳面前，與他對面而站，忽然就對自己這副小身板不滿起來。兩方對峙的時候總是矮人一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