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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包括你那個愛慕虛榮的媽媽和四年前死去的哥哥。”
“哥哥,死了?”
在他生命中,他從來就未曾奢望過自己會有個哥哥妹妹什麼的。在澳洲,他三十年的人生歲月差不多都是在生活“邊緣”中度過來的。他是個十足的流浪漢,每天遊手好閒,無所事事的遊蕩在墨爾本的街道上。就像一條無家可歸的野狗在街上竄來竄去。坑蒙拐騙,搶劫勒索,街上的每一個人都是他的關注物件,與其說關注,倒不如說是目標。因為他很喜歡那些人口袋裡的錢——多年來,他就是靠著這個才活過來的。他一直都覺得自己是個倒黴的人,不詳的人,所以媽媽才會狠心地將他丟棄。所以才從來不在意自己身上有多髒多臭,甚至他根本不在意別人對他的看法。嚼著口香糖,冷漠地看待這個世界,眼神裡帶著對世界的詛咒與懷疑。哪裡會想到自己竟然會有這麼一個複雜的家庭?
老先生夾了塊肉放在嘴裡,點點頭,不知道是在回答他的話,還是滿意那塊肉的無窮美味。
“你和你哥哥是雙胞胎,剛一出生,就被親生母親扔到了孤兒院門口,兩歲時分別被人領養到不同的地方。你被領養到澳大利亞墨爾本,十歲時,因為無法容忍養父那些奇怪的‘愛好’而出走。對吧?”
老先生的話像倒背如流,允江驚訝地看著這個人,同時也可憎他那個養父的‘愛好’,完全不顧及他當時小小心靈的感受。和羅費爾大叔的私密曖昧。就算現在世隔多年,每當想起那個畫面,允江都覺得噁心到隔夜飯都會吐出來。
“相對來說,你哥哥允赫的境況就比你好很多了。”
哥哥叫允赫!“您剛才不是說他死了嗎?境況那麼好,為什麼會死呢?”允江不明白,問。
“不知道。我只知道四年前他死了。”老人邊喝酒邊說。
“怎麼死的?”
老先生抬眼看著允江。“聽說是為了一個女人。”僅此而已。“後來的事你也不用再問了,因為我什麼都不知道了。”
崔允江十二歲後他的境況一直跟野狗沒什麼區別。就像一袋垃圾一樣,被扔來扔去。他對生活唯一的體念就是抱怨。直到二十四歲那年遇到女友美真後,允江才算明白過來,原來女人的力量很大,可以把一個男人徹底改變,甚至摧毀。
所以他的冷漠不是與生俱來的。
“發什麼呆呀!家人可以慢慢找,可飯是不可以不吃的!來,吃吧。”
當老先生親自給他倒酒,親自夾五花肉餵給他吃時,崔允江的冷漠一下子就被擊垮了。他感動得眼眶都紅了,不知道說什麼好,只有用孩子一樣的眼神看著老先生,聽話地大口吃著喝著。
“怎麼樣?好吃吧?”
“爺爺,好吃極了。”正宇滿嘴油膩地說道。
“我問你舅舅呢,你插什麼話。”
“嗯,很好吃。”崔允江說。
“哈哈……這說明了,你還是我們韓國人。”老人斷定說。
“我當然是韓國人!正宇你說舅舅是不是韓國人?”
“當然是。爺爺您喝醉了,我舅舅當然是韓國人。”
“哈哈……”“哈哈……”
三個人酒足飯飽後,正宇回房看動畫片陪睡覺的媽媽,而崔允江找了個時間又開始問老人了。
“您,您一定知道我媽媽,對嗎?”允江看著正想午覺的老先生,眼裡寫滿了希望。
“當然。”老人打個哈欠說。
“我媽媽也住這兒?”
“你媽媽才不會住這兒。像你媽媽那種人,怎麼會住在這樣偏僻又窮酸的地方呢。”
老人說這話,實在叫允江聽不懂。媽媽有女兒外孫在這裡,怎麼會不住這裡?那會住哪裡?所以,當老人將他媽媽的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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