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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現在她自己也要有一枚屬於自己的命牌了,容真有些開心,這樣的話,她就算是真正修煉入門了吧?
取心頭血的過程不痛,薛景嵐的手在容真的腦門上一點,一滴鮮血便悠悠懸在了半空中,薛景嵐從口袋裡掏出一枚空白的琅玕木牌,容真的心頭血滴落在木牌上,暈出一個奇特的紋路。
容真依稀記得,薛景嵐的命牌上也有獨特圖案,像一把劍,而她自己的形狀是什麼?
那暗紅色的紋路延伸,逐漸形成了一朵花的樣子,花瓣細長,花莖修長,無葉,乾脆利落的一朵花。
命牌上的圖案抽象,容真沒看出這具體是什麼花,只覺得很好看。
薛景嵐低頭瞥了一眼,沒對這圖案發表什麼意見,只將命牌收好:「我明日離開之前,將它存放在主殿的陣法之內。」
師門長輩為弟子授予命牌,是一件極隆重的事情,往往要舉辦一個儀式。好在容真與薛景嵐都不是注重禮數之人,這過程在餐廳裡就完成了。
倒是阿玄一直蹲在容真的肩膀上,低著頭把整個過程收入眼中。
在容真的命牌上暈出一朵花的形狀時,阿玄往常那雙淡漠的金色眼眸中才露出了震驚之色。
為什麼……她的命牌上圖案,會是這朵花。
阿玄還沉浸在震驚情緒中時,薛景嵐抬手拍了一下他的腦袋,笑著問道:「怎麼?小貓咪也想要一塊嗎?」
人類的把戲,他覺得幼稚。阿玄旋身躲開薛景嵐的手,並沒有理會他。
容真抱著阿玄離開了,她尋到屬於自己的小院子——在司翰設計方案的時候,早已經劃分出了不同的區域,她現在住著的這個小院子,比原來在碧月宗時的那個還要大上許多倍,而且地勢極高,視野也好。
從挑空的院外望去,左側便是在春夏秋時會奔湧不息的瀑布,其下便是住著蠱雕的深潭,遠遠望去,似乎還能看到蠱雕時不時從水面探出的大尾巴。
院中留有一條水道,等到冬日冰化,會引來上游活水,蜿蜒穿過院中,成為一條小溪。
容真踏上院中木質的地板,院內有小亭、石桌與一株乾枯的楓木,由木質廊道連線,與預留的水道相連,錯落雅緻。
不知何時,微暗的天落下雪來,晶瑩的雪粒點在木地板上,融化成一枚枚水痕。
落雪天,已入夜,容真趕忙把阿玄抱在懷裡,「啪嗒啪嗒」地跑進房間裡。
她花了一些時間把自己空間錦囊裡的私人物品擺放在房間裡,在床上鋪好被褥之後,她抬手拍了拍。
現在似乎是修煉的時候了,容真盤腿坐下,把阿玄抱在懷裡。
「你要去我內府裡休息嗎?」容真問道。
阿玄自從已經見過容真修煉了,他沒興趣看第二次,所以便將軟綿綿的爪子按在她的脖頸上,黑色的身影消失不見。
容真閉上眼,進入了入定狀態,她的神識騰空而起,在天嵐門裡飄來盪去。
冬日活物少,再加上蠱雕兇惡,尋常靈獸不敢靠近這裡,容真實在是沒能找到可供她淨化的靈魂光團。
她其實也不是沒有打過修士的主意,但當她的神識即將靠近薛景嵐的靈魂光團百丈之內時,原本在天嵐門主殿內佈置陣法的薛景嵐便直起身來,敏銳地朝虛空處望去。
容真還沒強大到那個地步,能夠靠近用神識靠近修士的靈魂光團而不被察覺。
她決定暫時放棄這個大膽的想法,又在天嵐門裡繞了一圈,這一次,蠱雕的靈魂光團狀態很好,她也沒處吸收力量。
容真現在還不敢讓自己的神識離開天嵐門的區域,因為她知道靈魂受損便是致命傷,她修為低,還沒有勇氣到未知的地方探索。
一晚沒有收穫,容真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