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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不會啦,我們掌門交代了下手要輕一點,咱們又不是仇敵見面。」莫藍安慰她。
容真對她點了點頭,有了這句話,她果然放鬆了一點。
待比試開始之後,莫藍藏在袖子裡的指尖一道青綠色光芒閃過,在容真的腳下很快長出一根粗壯的藤蔓,朝她捲了過來。
容真雖說害怕,但也不會因為註定要輸而放棄掙扎,她手上很快出現了一根金索,定波召喚來無形的海波,將她託了起來,遠離地上的藤蔓。
「是水系法術?」齊霞問坐在一旁的薛景嵐——薛景嵐由於一個人坐在天嵐門那裡太過無聊,所以坐到了人多的地方去。
「不是。」薛景嵐搖搖頭,「我徒弟五行不通,施展不出水系法術。」
很快,眼尖的修士也判斷出了容真手裡的定波並不是以水系法術驅動,馭使它的力量很奇特,看不見摸不著,也猜測不出屬性。
莫藍見容真避開,不急不躁,抬手又是一道陣法落下,將容真籠罩在內,四面八方都有堅韌的藤蔓衝出,彷彿一張巨網鋪開。
容真馭使定波,左突右沖,也沒能逃出這張藤蔓巨網,她只能放出靈魂之力勉強抵抗著。
在比試臺下的人看來,容真的身體四周出現了一道無形的屏障,也不知是使用了什麼法術,把所有纏繞的藤蔓都阻隔在外。
所謂法術,就是把某種或多種屬性的能量以特殊的方式放出,而容真現在所使用的不過是以靈魂之力驅動的護身法術。
雖然現在莫藍放出的藤蔓暫時近不了她的身,但莫藍是金丹修士,氣息綿長,容真是拖不下去的。
在被無數瘋長的藤蔓逼到比試臺最邊緣的時候,容真想到了她消滅惡鬼的那一晚,那個時候,似乎也是這樣的情況,面對在她面前的強敵,她沒有任何反擊的手段。
但那又怎樣呢,沒有人會來救她,她只能在絕望的時候,朝那隻惡鬼緩緩地伸出手。
容真回憶那時的感覺與驅使靈魂之力的方法,她站立在定波上,身體四周纏滿了密密麻麻的藤蔓。
但在那密佈的藤蔓中央,忽然衝出了一股不知名的能量,朝莫藍飛去。
這能量看似無害,但在欺近莫藍的時候發生了一件詭異的事,它與莫藍的神識發生了共振,彈動的能量牽引著她做出錯誤的判斷。
她馭使藤蔓朝容真擊去,第一下,從容真身側飛過;第二下,乾脆直接在她自己身後炸開。
混亂的攻擊造成了法力的大量流失,容真從密不透風的攻擊中逃出,得到了些許喘息的機會。
但她由於前期馭使定波躲避的時候消耗了太多法力,加上莫藍原本的內息就比她豐沛,所以最終她的能量輸出還是停了下來,被容真牽引著陷入混亂狀態的莫藍眼眸恢復清明,而後,容真身後的土地裡探出一根藤蔓,直接把她推下了比試臺。
容真跌坐在地上,渾身上下沒有一絲力氣,一道黑色的霧氣從她頸間飛出,一隻近人高的大貓落地,把她甩到了背上,帶著她回到了臺下。
此時,齊霞扭過頭來,震驚地看了一眼正在喝茶的薛景嵐:「你這徒弟修煉的什麼功法?」
「師門機密,不可外傳。」薛景嵐提醒他問了不該問的問題。
容真確實是輸了,但她輸得並不難看,她至少消耗了莫藍八成的法力,但二人修為差了一個大階段,雜靈根修行本就不易,要做到這個程度,幾乎不可能。
莫藍走下比試臺的時候,面上帶著些許困惑,她也沒有弄清楚容真的功法究竟是怎樣的。
但她清楚地知道,容真手下留情了,容真完全可以操縱藤蔓的攻擊朝著她自己過來。
要不是她的修為深厚,最終拖到容真法力耗盡為止,她沒準就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