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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魔術師會突然抽走床單……椅子是空的!只剩下椅子,床單和魔術師本人留在空曠的舞臺上。
但今晚,拉開床單時,我卻很驚訝地發現格特魯德還坐在椅子上,她臉上淨是困惑與害怕。我站在那裡,也嚇呆了。接著,惡上加惡,一個舞臺活板門啪的一聲開啟,有個男人從下面升上舞臺。他身著整套晚禮服,戴著絲質帽子、圍巾和披肩。
博登,就是他,平靜地對觀眾脫掉帽子,然後朝側廳離去,留下一股飄浮盤繞的煙味。
我衝過去追他,下定決心要與他對質,但此時一股強烈燈光吸引住我的注意力,燈光從舞臺正上方照下來!一面牌子從幕布前放下,上面用發亮鮮艷的藍色燈泡拼寫著:
魔術大師
下週起每天在此表演
我的臉頓時變得慘白。趕緊向側廳的舞臺經理示意,布簾放下,遮掩我的絕望、恥辱和狂怒;回家後便將一切告訴奧莉薇婭。
奧莉薇婭說:&ldo;羅比,你得洗刷恥辱,而且最好做得漂亮些!&rdo;
我同意她的說法。
1897年4月18日
今晚亞當和我第一次在公共場所演出位移幻象魔術。我們已經排練了一個多禮拜,從技術上來說,表演是完美無瑕的。
然而在表演尾聲,觀眾給予的是禮貌性,而非熱情的掌聲。
1897年5月13日
經過數小時排練,亞當和我已將我們的互換程式做到不可能更好的地步。亞當在與我密切合作一年半之後,已能不可思議地準確模仿我的行為舉止。給他一套相同的戲服,畫上幾道表演用的油彩,戴上一副最昂貴的假髮,他可是我從頭到腳不折不扣的替身。
每次我們表演這個節目都以為會有壓倒性的高潮,但觀眾總以一陣陣不太熱情的掌聲顯示他們沒有被深深打動。
我不知道還能怎麼改善這項表演。兩年前,只是把這項表演放在節目安排中,就足以使我的酬勞加倍。最近卻好景不再,我始終搞不懂。
1897年6月1日
我已經聽到傳聞好一陣子了,據說博登又改良了他的幻象表演,但沒有進一步的傳聞,我也沒有再去注意。上次親眼看他這項表演已是好幾年前的事,昨晚我和亞當前往諾丁漢一家劇院,博登上週開始就住在諾丁漢。(我今晚在謝菲爾德有表演,提早一天啟程,所以可以順便拜訪博登。)
我用灰色假髮、臉頰塞棉花、凌亂的衣著、一副不必要的眼鏡喬裝自己,坐在前面第二排座位。博登表演戲法時,我不過離他幾尺遠。
突然我懂了!博登在他的幻象表演上已大大改進,他不再將自己藏在櫃子裡,也沒有將物體拋到舞臺另一端的愚蠢舉動。(我直到這周為止都還這麼做。)而且,他沒有使用替身。
我很確定地說:博登沒有替身。我很清楚替身的每一件事。我可以一眼認出替身,就如發現天上的一片雲般容易。我可以十分確定,博登是一個人表演。
他第一部 分的表演幕布半遮,只有當他達到幻象表演的高潮時,觀眾才會看到整個舞臺佈景裝置。
此時幕布半遮,觀眾可以看見一列冒煙的罐子、纏繞的鋼索、玻璃管和裝飾的櫃子,此外,還有一堆發出微光的電線。看起來就像是一間科學實驗室。
博登以他的法國學者角色,緩步走到裝置旁,告誡觀眾電力的危險,不時將兩條電線互相接觸,然後會出現看似危險的閃光,或砰砰作響的猛撞。火花在他周圍四竄,一陣藍色輕煙開始在他頭上盤旋。
他表示當表演準備開始時,樂池會響起鼓聲。他抓了兩條粗電線,將它們接在一起,連線電流。
緊接而來一道明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