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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任,也不向自己和大將軍討教用兵之術、破城之計,反與楊堅的黨羽鄭譯王端二人整日廝混一處,飲酒歌舞通宵達旦。大敵當前,竟要動用軍中將士演練什麼陣曲!如今兩下又鬧成這樣子,這仗真是不好再打了。 轉眼一二十天過去,孝伯和王軌私下派人偵察敵情,知道呂誇城中守兵眾多,因在營中與鄭譯發生了火併,兩人便有了顧慮:一旦動用兵事,穩操勝券倒也罷了;一旦周軍傷亡過重或是久攻不下,有人必會據此為柄,說他們有意導致挫兵,因而竟不敢再貿然攻城。另外,駐紮在西傾山一帶的敵兵是吐谷渾的一隻精銳騎兵,兩軍交戰,一旦主帥太子有何閃失,敵黨如何藉機落井下石事小,自己如何向陛下解釋得清?  '返回目錄'  
第十六章(3)
如此,兩人既不主動催促太子如何克敵制勝,也不提出用兵方略。 如此,一拖又是兩旬。太子漸漸覺得事情有些不大對勁,這才開始慌了神。又見孝伯王軌二人不肯談議兵事,只得悄悄召來其它將士,商定如何擊敵之事。武將們出計說,此時敵軍主力躲入都城,雖不好盲目攻城,但也可以先騷擾打擊一番敵國其餘城池,以示懲儆,再作計較。 太子和鄭譯覺得此計可行,於是找到王軌請求發兵擊敵。王軌卻以敵情不明而不肯動兵。只因父皇事先有令,一切兵事進退皆由王軌和孝伯二人決斷,太子見他不肯發兵也是無奈。 於是,一萬多兵馬在異邦他國盤馬彎弓而不發,轉眼,兩個月時間便延耽過去了。 因軍中糧草漸乏,天氣也已開始轉寒,而且“遠征忌久兵”,孝伯和王軌也開始擔心,若一直這般按兵不動,再拖延下去,萬一敵兵乘虛而入,大周軍再一旦意外損亡,連他們兩人也逃不脫罪責時,便思謀如何班師回京。如今退兵,雖無武功,卻也無過,陛下也不好苛責他們什麼。於是,假意派三五探子四下打探了一番,回來卻奏稟太子殿下,道是吐谷渾大兵堅壁清野,在伏埃城中按兵不出。因敵城嚴閉,易守難攻,城中的兵力佈署又無法獲悉底細。 故而請太子決斷:是回朝?還是等待? 太子和鄭譯不敢決斷,反回來再尋問王軌孝伯。二人卻執意要太子自己決斷! 二人慌了手腳。 細細思量,一萬二千大軍,番地數月,糧草供給日耗無數,此時既令有奇計發兵,王軌也會設法阻撓,設若再一旦兵敗,他定會推脫所有罪責;可是再拖延下去,一旦冰雪阻道、糧草斷隔,而吐谷渾卻經過數月的休養生息,草黃馬肥,又得天時地利,大周軍隊卻因拖延許久,士氣早已低落,再不回朝,突厥一旦合力襲擊,恐有覆敗之險。 鄭譯等人與太子商議兩日,因終無良策,只得順著王軌的意思,下令大軍還朝覆命。 返京後,武帝見太子率大軍西征數月,不僅沒有擒得吐族一兵一馬,甚至連騷擾打擊西吐犯軍的任何一場小戰事也不曾有過時,直氣得眼冒金星!更聞聽王軌稟報,身兼徵敵元帥、命負軍國重任的太子在異邦敵國置敵兵於不顧,卻聽憑鄭譯、王端二人擺佈,在軍帳中操練樂舞、飲酒賦詩通宵達旦的實情,早已臉色青紫、怒火噴發了。 他責令左右立即拿太子上殿,當眾狠狠地杖撻了太子五十軍棍,並詔令太子身邊所有的親腹僚屬盡皆削官除名! 只因氣怒過度,武帝原本恢復一些的病體又驟然復發了。 待陛下稍稍痊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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