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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她根本不是第一次死在他懷中的那個女人。
她和“她”是如此的不同。
“你是,你就是!”唐健雙眼發紅,激烈地道。
“唐健,我不知道你愛的是哪個周惟惟,但我知道自己愛的人是誰。”惟惟輕輕撫著他俊朗瘦削的臉頰。“我愛的人是你,唐健。你心疼我,難道就不明白,我也心疼你嗎?”
“那你就不要對我做這麼殘酷的要求!”
“你的‘周惟惟’……”
“我的‘周惟惟’就是你!”
“你的‘周惟惟’會希望你過這樣的日子嗎?”她恍然未聞地繼續說。“真的,你想想看,那個懷著你孩子的周惟惟,那個在馬路另一邊燦爛的對著你笑的周惟惟,如果她知道她死了之後,你的人生從此困在三十年的迴圈裡,再也走不出去,你為她放下了一切,成就、野心、對人生的願景、幸福光明的未來和所有愛你關心你的人,她會願意你這麼做嗎?”
“惟惟……”
“她不會願意。”惟惟捧住他的臉。“好,你說我就是你的周惟惟,那我現在告訴你,我也不願意。”
這句話如重重一擊,敲在唐健的心房上,敲得他渾身一震,四肢百骸如裂骨一般的疼痛。
“唐健,我會和你一起努力,因為我也不想死。但是,若命運真的躲不過——答應我,放了我,讓我走。”
“我不答應……我不答應……”
他緊緊抱著她,把她的臉按在自己的胸前,自己的臉深埋進她的髮間。她的體膚香氣一陣陣的鑽入他的鼻尖,如此鮮活、如此芳美,她怎麼能要求他放開?
惟惟嘆息。
“唐健,你別讓我連走都不安心。”
“閉嘴!”他重重的吼,抱起她走向大床,需要再度用強烈的激情向自己證明她存在——
“我不放手!我絕對不放手!”
第9章(2)
一輛租來的Tovota疾駛在南下的高速公路上。
唐健穩穩地掌著方向盤,眼角瞄了下窩在旁邊慵睡的女人。
他伸手探了探她那一側的冷氣,把出風口調整了一下,免得直接對著她的臉吹,晚上又鬧頭痛。
視線收回來時,不經意瞥過儀表板上的時間——十二月七日的字樣讓他的心臟一擰,有些煩躁地看向前方。
還剩下一天……
惟惟一直記著他說的“每一次災難都越來越嚴重”。如果此事勢不可免,必須發生,那麼起碼他們可以儘量降低受害者的人數,於是她提議他們找個深山野嶺去待著。
其實依照唐健的意思,根本是待在她公寓裡,以不變應萬變就好。而且他心裡存了最後一絲疑慮,如果惟惟真的受傷,待在城市裡離醫療資源比較近。
但是惟惟很堅持,而她一固執起來,連他也拗不過。
於是,把所有的瑣事處理完,提前一天他載她到唐家在南部山區的一處產業。
那裡是真正的深山野嶺,因為幾次土石流的關係,周圍的人煙早就都遷村了,只剩下一些廢棄的房屋。他們家的這間老屋蓋在一個較嚴實的坡地上,並沒有受到土石流威脅,所以房子還在。雖然破落了,不過若只委屈一晚,也還好。
比較讓唐健不安的是,這幾天他突然聯絡不上West,有些要交代那傢伙的事還擱在那裡。不過,任何事都比不上惟惟重要,眼看時間近了,先帶著惟惟避一避再說。
鈴鈴鈴——他的手機大聲嘹唱,唐健接了起來。
“喂?”
“你在哪裡?”
唐健皺了皺眉,把手機按掉,隨手往旁邊一塞。
鈴鈴鈴——手機不屈不撓地繼續唱。
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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