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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病了?她要死了?這怎麼可能?薛虯呼吸變得很粗重,心變得很疼。怎麼可能,這絕對不可能,她不應該現在死!薛虯死死盯著手中的信,想找去這其中的不對。這是假的,一定是假的。她不是現在死去,難道又因為我的出現,她的命運也改變了,就像義父一樣。不可以,這絕對不可以!
田慶安看著薛虯顫抖的雙手,發紅的雙眼,問道:“雲嘯,出什麼事?”
薛虯抬起頭望著田慶安,慘然一笑,“她要死了!你知道嗎?她要死了!”
薛虯這近乎癲狂的模樣著實嚇到了田慶安,田慶安擔憂地問道:“雲嘯,究竟是誰要死了?”
薛虯望著門外剛邁出一步,就聽見蔣衝的一句話,“將軍,你現在不能回京城!”蔣衝雖然不知道究竟是誰要死了,但看這樣子也猜到是京城出了事,立刻打消薛虯準備回京城的想法。
薛虯猛然停住腳步,回頭望了一眼蔣衝,嘴角浮現一抹苦笑。是啊!現在我怎麼可能回京。
田慶安看著薛虯痛苦的樣子,心裡不落忍,說道:“雲嘯,究竟是什麼事?你說出來讓我們也幫你想想辦法。”
辦法?現在還有辦法嗎?她的命早就註定,現在只是提前了。薛虯望著門外,雙眼流出了眼淚,喃喃自語道:“命嗎?真的是命嗎?”
蔣沖和田慶安兩人看著薛虯傷心流淚,心裡也不好受。蔣衝勸慰道:“將軍,總會有辦法的。天無絕人之路!”
天無絕人之路?義父就是走上了一條絕路,難道現在她也要走上這條絕路?薛虯咬著牙,左手擦乾自己的眼淚,右手緊握著那封信,越握越緊。
為什麼?為什麼?
薛虯仰著頭,閉上了眼睛,心裡一直念著,你不可以有事,絕對不可以有事!
薛虯讓自己冷靜下來,一定要冷靜。信中說是心病,是林黛玉自己不想活下去了。
不對!有些地方不對!難道說——
薛虯急忙將手裡揉成一團的信再展開來仔細看,一遍一遍看著信中被自己忽略的話,薛虯心中很是酸澀,錯了,真的是錯了。薛虯想起那一天自己認林如海為義父的場景,眼睛裡水霧瀰漫,義父,我真的很後悔認你做義父。我該怎麼辦?義父,你說我該怎麼辦?我們又該怎麼辦?
薛虯神色哀傷地走到書案前,鋪好紙張,沒有抬頭就對蔣衝說道:“蔣衝,過來幫我磨一下墨!”
蔣衝聽到薛虯的話,立即走過去幫薛虯磨墨。
薛虯執筆,一時不知該從何寫起,閉起雙眼,最後眼角處流下一滴眼淚,薛虯嘴角一掀,臉帶笑意,那笑容帶著一絲解脫,揮筆寫了起來。落筆的那一刻,眼角的那滴淚也隨之輕輕落在宣紙上,慢慢散開,慢慢消失。
賈府裡面現在是可謂是一團糟,瀟湘館裡躺著一個將不久於人世的林家表小姐,賈府裡面的小祖宗寶二爺又病倒了,實在是嚇壞了賈府大大小小的一干人等。
賈寶玉自從那天知道林黛玉將不久於人世,大悲之下暈倒在瀟湘館,害得王夫人頓時失了方寸,不知該如何是好。還好旁邊就待著一位王太醫,診治過後只說和賈老太太一樣,受了刺激,以致氣虛血弱,暈厥在地。並不嚴重,只需好好調養,但是最好不要再受太大的刺激了。
這樣一來瀟湘館的人一下子就少了很多,畢竟現在是賈寶玉也病了。
賈母知道賈寶玉的事免不了擔心,非要過去瞧一瞧才放心,眾人勸不過,只好帶著賈母瞧了賈寶玉,又看了一眼林黛玉,免不得垂淚痛哭。
賈母看著林黛玉皮包骨頭的樣子,對林黛玉身邊伺候的丫環發怒問道:“你們一個個是怎麼照顧姑娘的?”
雪雁等人跪在地上只知道流淚哭泣,不知道該怎麼解釋。其實她們心裡也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