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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染明瞭似的看了他一眼,並不揭穿,吃了一隻醬鴨皮後,舉起了酒杯。酒是果酒,荔枝味的,妃子笑!盛華雖是從李賢開始轉變的,可後來也出了楊貴妃的這案件。只是李隆基不是李旦的兒子,成了李賢的孫子。楊貴妃依舊是兒媳,被公公強佔,禍國殃民最後死於馬嵬坡,盛唐終於一點點的敗落下去。一首長恨歌,聽說亦是白居易的大作!
史冊變了,後面沒有了醉打金枝中所謂的英主,卻漸漸的百年禍亂,有了盛華皇朝?
“借月,我今天做了一個賭,下了很大的一個注。卻不知前路如何?”
“世女是後悔了?”
“沒有!這樣的路,我早便預料到。”景帝尚在盛年,哪怕可以逃脫與太子哥那‘亂侖’的成親,婚嫁之事也由不得葉錦天予自己做主。廣靈散人那條路,曾經想得很好,可一路走來卻發現那不過是個遙遠不可及的夢。
終是棋子!
“我只是選了一顆對我最好的棋子。”鬱王肯定不會甘心就伏,幾年之內必定起誓,時間拖得越久,他的情況就越不利。早起早動手!那麼,他勝了……葉錦昭未必護得了自己,太子哥不會看到那一步,肯定會在敗退時帶走自己,除非他自己也沒有辦法。可若鬱王敗了,那麼葉錦昭不是對敵身故,便是流落異方,最好也最差的一步就是作為‘人質’關在京畿。
而……已經嫁給他的沈世雅,只有陪伴或者出家,兩條路,這樣走。
雖一時悲痛,但從長遠來說,也算是清靜了。
太子哥開始變了,與其變到有一天面目全非,不如早早的分開。
年年歲歲人相似,歲歲年年花不同。
既然不能做一個‘人’,那麼做一朵花,也是好的,也是……好的!
前變
在借月處喝了不少酒,卻並未喝醉,沈世雅這具身體對酒精並不過敏,何況還只是果酒?
坐車再度回到定南侯府,蘅蕪閣內王家兄弟兩個竟然在等門?
“不必如此吧?表哥?”略略晃悠的步伐看得王勤皺眉,王世勳都有些驚悚,世雅這幾天晚上一直和錦昭在一起。錦昭什麼時候學會給女孩喝酒了?心裡好奇擔憂卻不敢問。扶世雅坐下,小順一直陪著等門,連忙打了手巾板上來,又沏了厚厚的滇紅來養胃。
“我沒事!”看王世勳過來扶人,岑染就發笑。
王勤又皺了皺眉:“喝多了的人,都這麼說。”
這人還有臉說自己?
岑染砸過一個白眼去,有些調皮的走了一個直線來回在屋裡,以此證明自己確實沒醉,只是有些微醺而已。王世勳見多了喝美的人,知道沈世雅遠沒達到那個地步,可:“到底出去喝酒不好。”尤其是女孩子家。
岑染撇嘴不理,坐下吹了一口茶色,喝了兩口後,擺手讓小順下去了。支頰看著這兄弟兩個,大半夜不睡來等門?笑了……“怎麼?終於反應過來了?”照舅母的脾氣,大概是狠削了這兩個一頓。
王世勳臉上頓時羞紅,王勤尷尬倒還算鎮定,看了一眼這個表妹,說實話有些埋怨:“你既知道,為什麼也不說?”母親立場不同,左箏氣狠了,那她嗯?世雅,你究竟還是不是我妹妹?
今天晚上的滇紅可真香!
捧起茶盞來,岑染看著紅湯笑得嫵媚:“大表哥,送你一句話。這是某個夢裡,有位神仙告訴妹妹的。她說,男人的心若是偏了,你便是怎麼爭也爭不過的。”
王勤手勁一抖,臉色頓時僵住。在左箏和鴛兒的脾氣中間,王勤承認自己更喜歡鴛兒的柔媚,左箏雖然也很好,卻總是少了幾分情趣。
岑染挑眉看過去,心知肚明,舔了一口茶湯,眼神玩味卻專注:“今天既是你跑來問我,我便好好與你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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