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狠地瞪著她，她卻無動於衷，只是異常端莊地向親王殿下屈膝行禮，和梅吉一起坐下。

他們的位置緊靠在一起。

“你居然為了她，要把我們全都趕走？”布勞恩看著親王，從眼角鄙夷地掃了愛瑪一眼，“你知道聖殿裡的其他人都是怎麼看的？我們高貴的親王，馬上就要娶一個整天跟她的情人關在房間裡不出來的破鞋。而你現在，居然還為了這個爛貨要把我們全部趕出聖殿？”

盧睿史親王只是默默地看了替愛瑪端上葡萄酒的稚那，皺緊眉頭，沒有說話。女孩看上去仍是那樣的膽怯和笨手笨腳。

梅吉心跳也快了起來。看來愛瑪並沒有猜錯，這個親王真的早就知道稚那所要做的事，而他之所以在這個時候突然要布勞恩她們離開聖殿，大約是多少對他們之間早已淡漠的夫妻之情有所眷顧，不希望她們真的被炸死在明天的婚禮上。

不過，若是他真的捨不得她們，又為什麼不直接阻止稚那？

“我只是讓你們暫時去新亞一陣，”親王看著布勞恩和他的其她妻子，“勞來思早就說過要接你們去做客……”

“我不去，我們誰都不會去。”布勞恩怒道，“我們都要留在這裡，被一個爛貨趕走？我們可丟不起這人。”

親王沉默了一下，最終只是舉起面前的血杯：“既然你們都不想走，那就隨你們吧。”

布勞恩哼了一聲，稚那想要幫她移開椅子讓她坐下，卻被她踢了一腳。

親王淡淡地看了布勞恩一眼，冷漠地轉過頭去：“這也是你們自找的……”

“我們自找什麼了？”布勞恩還未坐定便馬上立起，差點要連桌子都翻了，“我們跟了你這麼多年，你為了一個該死的臭丫頭連丟臉都不顧，甚至縱容她殺了奧莉斯，還說是我們自找的？”

“奧莉斯不是愛瑪殺的，也不是她的朋友。”親王殿下卻只是簡簡單單地應了一聲。

“那就把兇手給我找出來。”布勞恩盯著他。

盧睿史親王先是皺了皺眉，然後像是終於下定了決心，臉上慢慢地現出冷笑，那原本毫無光芒的目光也突然變得讓人不寒而慄。

“害死奧莉斯的是她自己，”他看著他的妻子們，“還有你們。”

他那冰冷的像是亙古不化的堅冰的目光，讓在場的所有人都打了個寒顫……除了愛瑪。

這次晚餐草草地便結束了，布勞恩帶著那些女人連最起碼的禮儀都不顧，直接便離開。沒有等那些僕人來收拾餐具，盧睿史親王就揮手讓他們退下。

只有愛瑪和梅吉仍然留在那裡。

“殿下，”愛瑪猶豫了一下，“我很抱歉……”

“這不關你的事。”親王那古井般的目光難得地變得柔和，“這一切都是我的錯。我讓她們變得不死，卻無法告訴她們應該怎麼去活著。她們終將為她們自己所做的事付出代價。”

愛瑪沉默著。

“明天的婚禮，待在你的房間不要出來吧。”親王抬起頭，視線彷彿穿透了牆壁，通往了虛無的宇宙，“我給了稚那報仇的權利，就看她自己能夠做到什麼程度了。”

……

******

在盧睿史親王舉行婚禮的那天，大廳裡聚滿了吸血鬼，有些甚至是從其它地方趕來的。雖然聖殿裡熱鬧非常，但許多人已開始猜測，覺得這不會是一個能夠讓人開心的婚禮。

親王原來的那些妻子始終沒有出現，顯然是打算拒絕參加，同時還慫恿了她們的一些關係密切的夥伴，與她們一同抵抗婚禮的舉行。關於親王的新婚妻子現在還和她的情人關在房間裡偷情的傳言，更是得到了不少人的證實。

只是，這些流言不過是給那些活了上百年的不死者提供了更多的談資，雖然親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