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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偶然的,只是張技,他為什麼要一個人扛下那麼多東西?
夜漸深,我的胃有些空虛,可是我胸腔裡的東西狠狠地絞著,疼得一塌糊塗。
我看過應佳兒塞給我的小本子,要是會後悔我就不會來找她了,張技給過我一冬暖陽,而我能做的,就是站在他身後,與世界為敵。
剛把電話揣回兜裡,應佳兒就甩著溼漉漉的手從衛生間走了出來。
“你的面板比較幹,以後要記得補水,”說著她走過來坐在了我身邊,擦乾手,然後在抹了幾層東西的臉上簡單的給我撲了撲腮紅。
“好了。”應佳兒收拾東西起身,順手將我扯了起來推向洗手間,裡面有一塊大大的鏡子。
燈光沒有很亮,甚至閃著點昏黃的光暈,我五官的輪廓顯得柔和了起來。
鏡子裡,我錐子小臉大眼鼻樑高挺,睫毛又長又翹,那還是我第一次細細的打量起自己來,短髮女孩總有一種乾淨利落的美。
應佳兒的化妝品,讓我看起來膚色和氣色都好很多,深吸一口氣,我挺直了揹走了出去。
抬眼,我看見側對我站在窗前的人,她修長的指尖夾著根細長的520,深吸慢吐,煙霧鋪了她一臉。
冰冷,無法靠近,我在她身上看到了種遺世而獨立的滄桑感。
“學校門口直走100米然後右拐,那裡有家新來的清吧。”
我豎起耳朵,等在對面的人繼續開口。
狠狠地吸了口煙再盡數將那濁氣吐出,應佳兒至始至終都沒有看我一眼。
“明晚八點,我們在那裡碰頭。”她說著,煙霧依舊繚繞。
“嗯。”我應了。
心下了然,我知道應佳兒在開口趕人,應了一聲收拾書包就打算離開。
我磕上門離開前應佳兒還保持剛才的姿勢站在那裡,瞥一眼,我覺得她的眼神看起來空洞無比,卻又感覺深邃得看不見底。
門卡塔一聲響,兩個世界被隔離了開來。
第二天一早,雖然請了假不用去上課,我還是揹著書包出了門。
秋日,露寒霜重,我在脖子上裹了一條圍巾,寬厚的外套讓我看起來笨拙無比,我低頭順著路漫無目的的走,抬頭的時候已經到了南郡路的盡頭。
因為時辰尚早,街上除了早餐店其他的店鋪都還沒有開門,我買了杯豆漿和籠包子就拐進了南郡路盡頭的巷口。
吳江說張技的檯球室開在那裡,也住在那裡,只是我還沒有去過。
從兜裡掏出電話,翻出聯絡人點了綠色的撥號鍵,這一次,電話那頭不再是冰冷的女聲。
我站在臺球室門口,店裡的卷門簾還沒有拉開,我吸了口豆漿,等電話那頭的人接聽。
電話響了好久,接聽後先是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再然後是熟悉又帶有疲憊的聲線。
“老孃在樓下。”我裝了滿肚子的豆漿,扯開聲音的時候我覺得腸子被晃得一陣亂顫。
掐掉電話,我安靜的站在冷風了吃包子。
“你怎麼來了?”張技出現得有點快,他的頭髮亂蓬蓬的,體恤下面是一條寬的的睡褲,腳上汲了雙拖鞋,怎麼看他我都覺得怪怪的。
吸了吸鼻子,可能是天太涼,凍得我鼻涕都出來了。
“我以為你會從那裡出來!”我用拎著包子的手指了指眼前關的緊緊的捲簾門。
“噗…”張技噗笑了聲走近我,“你是讓我睡在球桌上?”
“你連賭桌都睡過。”我翻了和白眼不看他。
“你就買了一份早餐?”張技走近,他看了眼我手裡的東西一副你要不要這麼扣的表情。
“買兩份我又吃不完。”挑挑眉,我嘟起了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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