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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劉存搖頭之後默默喝茶,程秉只好輕咳一聲:“子鑑,國君也是苦不堪言啊!愚兄臨行前,國君拉著愚兄的手傷感不已,連說子鑑正在為國毀家疏難,嘔心瀝血安置數以十萬計災民,咱們不但毫無援助之力,還去給他新增巨**煩,萬萬對不起子鑑,愧疚啊!”
“可聖上乃天之驕子,我等有再大苦衷,也必須秉持君臣之義,所以國君最後諄諄叮囑,看能否為子鑑做些力所能及之事,子鑑若有所需,儘管開口,只要能做到,王國上下定會不遺餘力。”
劉存連忙站起來,向王城所在的南面恭恭敬敬地彎腰施禮,回到程秉身邊坐下,謙遜地說道:
“年少時曾讀過一段賢者之言:‘居廟堂之高,則憂其民;處江湖之遠,則憂其君’,至今劉存每每念起,仍感佩萬分,難以忘記!在劉存看來,這段話正是國君的真實寫照,正因為有了國君,才有我琅琊國數十年的安樂承平,才有勤勞淳樸的國民和劉存報銷國君的機會!”
“如今朝中昏暗,天下動盪不堪,國君一如往日勤政愛民,心憂國家,如此地克己復禮,如此堅守君臣道義,令劉存慚愧之餘,感佩萬分啊!若能為國君分憂,純屬劉存的榮幸,哪怕再苦再難,劉存也不會令國君失望。”
糜竺和劉曄無比動容,未料到國君劉璽在劉存心目中如此崇高,也沒想到劉存對國君劉璽懷有如此深厚情感和報效之心。
程秉更是激動,嘴裡仍在反覆叨唸:“居廟堂之高,則憂其民;處江湖之遠,則憂其君……”
劉存發完一番表明心跡的激昂言論,向侍立一旁的兩名劉曄美婢招手示意,等兩個美婢續上香茗,便轉向最早回過神來的糜竺,將冀州公孫家族與自己麾下商會的貿易情況和簽訂契約簡要相告。
糜竺邊笑邊搖頭:“你這傢伙,剛說出一番令人動容的慷慨之語,轉眼便鑽入銅臭之中,也不怕德樞兄和子揚鄙視你?”
劉存哈哈一笑:“兄長明知故問,真要鄙視,也得先填飽肚子眼神才犀利吧?”
糜竺禁不住哈哈大笑,好久才收起笑聲:“如此愚兄也不和你客氣了,此次前來一是探望賢弟,看看在十餘萬流民的重壓下,賢弟是否還能承受?二是給賢弟送來五張強弓,估計賢弟很快就要用得著。最後就是想當面問問賢弟,你派人送給愚兄的那套複合鎧甲和那把削鐵如泥的精美寶劍,到底出自何人之手?”
劉存如實回答:“複合鎧甲和佩劍是小弟設計,出自冶煉大師霍堅先生之手。”
“霍堅?莫非是墨家傳人霍子毅?”糜竺驚呼起來。
劉存點點頭:“是他,要是沒有子毅先生的高超技藝,再好的設計也是空的。”
糜竺捶著胸口懊悔不已:“沒想到歸隱多年的子毅先生,竟然在賢弟麾下,愚兄整個家族苦苦尋找子毅先生已達七年之久,唉!早知子毅先生在此,愚兄哪還敢送什麼強弓給賢弟啊?慚愧啊,班門弄斧、班門弄斧!”
劉存連忙說道:“兄長的強弓送得及時!兄長曆來送給小弟的東西,哪一樣是平凡之物?再說了,哪怕子毅先生技藝再高,制一張好弓至少也要兩年之久,兄長總不能看著小弟兩年之內,一直拿著平凡弓箭出去冒險吧?”
程秉和劉曄已經平靜下來,看著大呼小叫的劉存和糜竺搖頭嘆息。
劉存也不管糜竺了,對劉曄低聲笑道:“上次振兒給弟送來的紙張,還剩下一兩張嗎?”
劉曄立刻前往東面寬闊雅緻的書房,興沖沖拿出兩大張白紙放到眾人中間:“德樞兄,見過這麼潔白精美的紙張嗎?”
程秉頓時眼都綠了,拿起一張看了又看,摸了又摸,滿臉急切地詢問劉曄:“哪兒來的?哪兒來的?”
劉曄自豪不已:“是兄長家大公子劉振帶領數十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