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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沒有資格進家廟,所以雖然不過領了人遠遠地看著,但看到廟裡頭眾人都愣了神,便也像是心知肚明瞭一般。
再看看開門的婆子,有三個到不是阮家帶來的,而是章家的。
只是扶著阮雲卿的婆子撂下這些狠話,知妙頓時覺得心頭一驚。她本不知道居然還有這等規矩的,在新婦入門之前,便要先入家廟對先妻行側室禮?她一直以為是要在成親之後才會來的,所以剛剛在這裡想起前生的媽媽,心頭難忍,才痛哭流泣;可是忽然被這樣撞見,彷彿真的生生地像是真的厭嫌後母,居然在新婚前一天在這裡痛哭起來了。
阮雲卿由嬤嬤扶著,雖然臉上的表情未變什麼,但是那眼眸瞳光中,卻是微微地一斂。
知妙有些微慌,連忙想要起身,清歌卻一下子按住她,回頭道:
“回各位嬤嬤,大小姐不是故意來這裡哭泣,是因為剛剛在小花苑裡,我一失手不小心讓大小姐跌了一跤,大小姐疼得直哭,我又心急,才把大小姐扶到家廟裡來,讓大小姐在此休息,我去拿了斗篷藥瓶給她,所以因此小姐才會在這裡的。各位嬤嬤、阮小姐,都是清歌的錯,您千萬別生大小姐的氣,大小姐向來溫順恭和,您要懲罰就罰我,千萬不要怪罪大小姐。”
清歌的確是伶俐,這一大通話說出來,還真的從她的繡囊荷包裡摸出一隻紅瓷小瓶來,擎到阮雲卿的面前。
那阮雲卿沒有說什麼,到是教養嬤嬤有點氣不過,似乎是覺得阮小姐本來就是填房,就怕著前妻的兒女們給阮小姐些氣受,因而進了章家門後就在替阮小姐立規矩,一聽到清歌這一通伶俐的話,冷笑道:
“真是大府大院教養出來的丫頭,這說起話來都一套一套的。誰知道你們小姐是不是真的摔傷了,又還是心裡對我們小姐進門生了嫌隙。按說我們這些嬤嬤是不該說這些話的,既然要進一家門,就是一家人,從此後別管嫡房的、庶房的,都是一家人,我們小姐又年輕,懂的事淺,別管嫡庶自然全都是一樣看待的。但也請府裡的姐兒、哥兒的多給我們小姐點體面,別這裡還沒有進門呢,那裡先哭起先母來了,這讓我們小姐怎麼進這個家門?聽說這府裡的大小姐、二小姐也都是知書達理的,這些個道理,哪還用得了我老婆子教養。我只在這裡替我們小姐給嫡小姐施個福,請嫡小姐高抬抬貴手,給我們小姐個臉面吧。”
這教養嬤嬤說著就離了阮雲卿,伸手就朝著知妙施禮過來。
這雖然是一禮,卻好比一巴掌,生生地就要抽到知妙臉上。這都給她扣了什麼帽子?後母還沒進門,她就在這裡給難堪?明明是父親續絃的大好日子,她偏偏要痛哭流泣?還未及進門,她先哭起先母來了,這分明不是不承認後來的繼母嘛。
知妙心裡哪不清楚這些,只在那位嬤嬤一往前走的時候,她立刻從團墊上爬起來,把那位嬤嬤一攔。
“嬤嬤言重了。的確是知妙不小心磕碰了,在這裡休息不小心哭睡過去,與別事並無相干。我年紀輕,不知道今天還有這等大禮。無論如何,都是知妙的錯,知妙在這裡向您賠罪,萬望您無論如何,看在我年紀還小的份上,寬恕了我這一回。知妙就是有再大的膽子,也萬不敢在大喜的日子裡給您難堪。還請海涵。”
知妙擋開了那位教養嬤嬤,直接就一下朝著阮雲卿跪了下去,很鄭重地對著她的腳下,行了大禮。
清歌站在後面,一看到如此,不由得都捏緊了手裡的湘繡斗篷。
這位新夫人脾性尚捏不住,看到她的教養嬤嬤這樣的凌厲尖刻,就怕這位阮小姐也是心胸狹窄之人,大小姐在這裡痛哭,就算是個平常女人也會覺得小姐是故意給她難堪。怪只怪她忘記問蔣媽媽她們續絃入門時還有什麼儀式,結果好巧不巧地居然就在家廟裡這樣撞上。
眼看著知妙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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