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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玖被迫面對著車前方，被人這麼對待，明明是仇人，可是，可怕的是，他竟然絲毫也不生氣，甚至剛剛對她說那些話，也都只是嘴上嚇嚇而已。

難道，這是研究所早就給他的身體做的手腳？讓他完全對研究員生不出殺意來？

此時的另一邊，安靜的房間裡，沉睡中的男人眉頭微皺，似乎有無形壓力加身，要將他永遠壓入沉睡深淵。

忽然，一點光斑從空中顯現，流光溢彩，緩緩融入他的額心。

空氣中暴動的力量開始平復，男人的指尖輕動了一下。

第36章 萬年的神

周之之一直都待在凌玖身邊，跟著他出任務的同時，還順帶著學到了不少。

「那天你們引來那麼多異屍，到底是想要什麼？」她站在靶場，一邊瞄準一邊問。

凌玖就站在她身後，看似親密卻並沒有碰到她，「你不是研究員，不知道這個？」

他話語冷冰冰的，從那天開始就這幅樣子，周之之原本以為他在壓抑怒火，後來發現這不就跟陸廷御一樣，跟她賭氣呢。

「你既然這麼說了，看來那裡應該跟研究所有關，」周之之推測，「唔…那麼多種類的強大異屍，那裡是天神研究所的另一個研究室？」

凌玖沒有反駁，周之之沉呤，「你一早知道自己是實驗品，一直在追查研究所，你想查什麼？我或許知道。」

他也不是傻子，有些疑惑的垂著頭看她，「你不像研究員，你對我很好奇，你在套我的話？」

「好奇當然好奇，其實我之所以知道你，不僅僅是你名聲太響，事實上我沒有在研究室見過你，我見到的是另一個人，跟你一模一樣。」

「你說什麼？！」凌玖一下握緊她的手腕。

周之之轉頭，揚首對上他的眼，「所以，我們來交換啊，你把我想知道的告訴我，我就告訴你我知道的。」

他猶豫了一下，「…好。」

「那好，你在哪出現的？身邊是什麼情況？你還記得多少實驗室的事？有沒有人跟你一起？對你的身世你知道多少？」

「停！」凌玖皺眉，「你問這麼多幹什麼？」

「那你回答完了，你也可以問我很多啊！」周之之十分坦然，攤攤手，當然，她知不知道就不一定了。

「我不知道自己從哪來，我醒來的時候，是在一個…萬人坑裡。」凌玖眉頭緊皺，顯然那段回憶不算好。

周之之微愣，萬人坑？

「那裡全是腐肉，惡臭，蛆蟲，蒼蠅，連異屍都不來光顧。」

…

十分鐘後。

「我什麼都不記得，好像根本沒有前面二十多年的人生一樣，身邊也沒什麼人，之所以知道我跟研究所有關，是因為這個。」他抬起手臂，露出了數字標記。

「這就是我名字的由來。」

周之之看著這個數字，莫名覺得眼熟。

指尖落在勁瘦的手臂上，那數字像天然的胎記一樣烙印在面板上，觸手毫無痕跡。

凌玖一把捏住她的手，側過眼，「好了，現在該我問你了。」

「我是誰？我原本來自哪裡？為什麼會進入研究所，你說的那個跟我一模一樣的人，他又是誰？跟我有什麼關係？」

「我的確掌握了實驗體名單，但是卻沒有你的。」周之之也不想老是騙他，「你…或許誰也不是。」

「或許，你就是來自實驗室，那個跟你一模一樣的人，他…很有可能是你的基因提供者，你們，」

周之之有些猶豫，這都只是她的猜測，但她已經有八成把握，她的猜測是對的。

「你們…應該是親戚吧。」最終，在凌玖熾熱的目光裡，周之之還是改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