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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程灼在家, 就會去他房間陪他吃飯。
「樹樹,姐姐可以進去嗎?」沈明澤已經出去了,程灼在程松房間門口,耐心地等待。
程灼開啟門, 往旁邊讓讓, 示意她進來。
程灼笑著把他抱住:「樹樹今天感覺怎麼樣?」
雖然知道程松不會開口說話, 程灼還是每天問他問題。
程松如往日一般, 慢吞吞地點了點頭,他忽然頓住, 笨拙地吐出一個字:「姐……」
程灼渾身一震, 聲音更加溫柔,「樹樹,你剛才是不是叫姐姐了?」
程松不說話,茫然地看著她。
「樹樹,再叫一次?」程灼目光灼灼。
等了許久,程松慢慢地低下頭,自顧自地拿起畫筆在白紙上亂畫。
程灼有一瞬間懷疑自己聽錯了, 也許是她過於期待以至於產生了幻覺。
她再次把程松擁到懷裡,眼角暈出一滴淚。
沒有聽錯。
程灼很確定, 剛剛樹樹叫了一聲「姐姐」。
是巧合嗎?不,她不信巧合。
那麼就很可能是單獨和樹樹留在房間的沈明澤做了什麼。
他知道樹樹是什麼情況,卻不說, 而要暗地裡幫忙。
他是在顧慮什麼?是在躲著誰?
在場的人,與沈明澤有關的只有他的隊友們了。
就程灼今天早上看到的情形來說, 他的處境的確算不上好。
天師協會向來神秘,外人很難得知內部的事情。
程灼不知道沈明澤究竟是因為什麼被排擠孤立,但他幫了樹樹,她就欠了他一個人情。
程灼把這件事情記在心裡。
她看著程松流暢了一點的動作,對沈明澤產生了極大的好感。
沈明澤連她也沒有告訴,多好的孩子啊,心地善良、施恩不望報。
也怪可憐的,這群人當著她一個外人的面都這麼毫不掩飾,平時該欺負的多狠?
她雖然不是天師,但也有一點影響力,應該也能幫到他。
程灼安排了車送他們去到公司。
「啊,居然沒有迷路,我還挺想體驗一下的。」夏侯同遺憾地說。
曲從霖細細地在附近轉了轉:「是陣法,只是不知道陣眼在哪兒。」
「估計在裡面。」辛銘說:「陣眼一般是在陣法的中心,既然是把整個大廈包圍進去,那應該是在這棟樓的內部。」
季由微凝神看著大門處,「我怎麼覺得……」
「覺得什麼?」夏侯同問。
季由微搖搖頭:「我不知道,感覺很不對勁。」他轉頭去找沈明澤:「明澤,你覺得呢?」
「是陣法,小無蹤陣,」沈明澤漫不經心地說:「你的感覺也沒錯,除了陣法,裡面還有一隻厲鬼。」
「厲鬼!」夏侯同怪叫一聲:「真的假的?我怎麼什麼都看不到。」
沈明澤嘲弄地看了他一眼:「你不是想體驗一下嗎?感覺怎麼樣?」
他下車的時候說了一句,想體驗陷入陣法迷路的感覺。
夏侯同一愣,沒來得及生氣,先被這句話嚇到:「這個陣法還能隱藏厲鬼的行蹤和陰氣?」
難不成幕後之人在城中心養厲鬼?這棟大廈只是無意被波及?
沈明澤瞥了他一眼:「收回你那些愚蠢的想法,笨蛋。只是一隻小鬼而已,你們之所以發現不了,是因為這隻鬼就是陣眼。」
以鬼養陣,以陣佑鬼。
兩樣東西單獨拿出來都沒什麼用,放在一起卻能相輔相成。
沈明澤感嘆:「好精巧的心思,幕後之人在陣法上的造詣很深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