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罐罐和花花草草:“的確是缺了不少種子,可我是再不敢隨意在院子裡種了,指不定哪日我人不在院子裡,等回來的時候,整座院子都被人一把火燒掉了,那該如何是好。”
她隱隱知道自己不招姐夫待見的原因。
只怕說到底,還是因為她先跑去託人找當年訂親的人家,而虞家姐夫那時候本是不願娶父母雙亡,又意外跛足的阿姊,所以,她這個始作俑者,就這麼被暗暗的埋怨上了。
至於那跑到秦氏面前嚼舌根的人,雖不知道究竟是誰,可左右想想,也逃不掉琅軒院裡的那幾個。
阿瑤道:“郎君說了,小娘子既然學了製藥,必然是十分心疼這些草藥的,但凡有什麼的缺的,小娘子儘管說便是了。”
“那我也就不客氣了。”
桑榆起身,攤開一張宣紙,又命阿芍在旁磨墨,提筆在紙上刷刷寫了起來。
阿瑤微微探頭看了看,只見上頭密密麻麻寫了不少字,隨即又見她另外攤開一張紙,寫下幾個方子,方才擱下筆。
“這一張是我想請六哥幫忙留意的種子和草藥。”她說著,將兩張紙遞到了阿瑤的面前,“至於這一張,上頭寫了三個方子,七香嫩容散,薰衣笑蘭香和桃花嬌面香粉方,需用哪些草藥,如何用,我都寫在上頭了。”
阿瑤知道,這三個方子是桑榆好心送給自己的,當即福身謝恩,小心地接過兩張紙疊好放進袖中,又恭敬地退下。
“娘子!”阿芍送人到院門外,回屋揚眉就道,“娘子就這麼平白送了三個方子給人,也不怕日後她拿著方子到處賺錢麼?”
桑榆繼續手上的工作,頭也不抬:“她愛賺錢就賺,那三個方子也治不了多少銀子。再者,哪有人將自己看家的東西隨隨便便送人的。”
桑榆笑道:“你當這方子是我自己寫的不成?那也是人家老先生教的。更何況,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東西,不過是三個美容薰衣的方子罷了。”頓了頓,又道,“我看她跟著六哥也好多年了,仍做少女打扮,想來是還沒開臉。這個年紀,若是再不開臉收作通房,只能越熬越老。”
“娘子不知道,這裡頭可有不少內容。”阿芍嘿嘿笑了兩下,“阿瑤她的確日夜盼著能被六郎納了,可六郎這些年卻是從來沒正眼瞧過她。雖是打小就服侍他的人,可阿瑤頭上還有阿孃,是大夫人的身邊的人。”她說著壓低聲音,湊到桑榆耳邊,“娘子別看平日裡大房三房看著一團和氣,實際上大夫人背地裡一直壓著三房,阿郎雖然勸阻過幾次,可大夫人送來不聽。”
桑榆微微皺眉。
“當年大房舉家遷到奉元城的時候,我家裡的老人說,大夫人可是鬧了很久,最後實在是怕傳出不好的話來,這才對外做出一副兄友弟恭的模樣,實際上恨不得替阿郎分家。”
“娘子如今也是瞧見了的,三夫人一貫住在自己的小佛堂裡,也不太往前頭走。一方面是因為六郎長大了,另一方面則是想避開大夫人。所以啊,從大夫人身邊出來的阿瑤,就算有一起長大的情分在,六郎也是始終防著她的,別說妾了,就是想開臉當通房,也是她自己的痴心妄想。”
桑榆臉色微變:“那六哥和十二郎……”
“聽說十二郎是打小就在大夫人身邊長大的,可論感情,卻是跟六郎最要好。嗯,大房幾位庶出的郎君其實都同六郎要好。大約是因為大夫人雖然對外聚了好名聲,但幾個庶子養在膝下,卻全都是拼了命地想將他們養成紈絝吧。而六郎和二夫人,偏偏是對他們最耳提命面的人。”
聽到這話,桑榆心中微滯。
果然,雖然在這個世界已經生活了九年,但還是有些不能理解古人的思維模式……
明明可以好好的在一起生活,偏偏明爭暗鬥,一刻不停。在她的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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