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堵塞著太多的事,多得他自己也整理不出一個頭緒聚。
樹林之中,雖有月光漏入,但究竟是黑暗的,他茫然舉步而行,既忘了自己從何而來也不知路要向何而去,不由暗中譴責自已:父親的遺命,朋友的重託,自己競沒有一樣能妥善地完成,就是父親臨終之際那麼慎重地交給自己的東西,此刻也全都從自己手中失去了,他縱然有心一死謝罪,卻又有何顏面見父親於九泉之下呢?
於是他開始在地上搜尋,希冀能找回被那如瘋子般的怪人所拋去的東西,但在這連對面都看不清的樹林裡,又怎能找到這些細小的東西?
也不知過了多久,他停下腳步,極力將心中雜亂的思潮壓了下去,目光四掃,見自己立身之處,竟還是方才遇著“燕雲五霸天”以及“安樂公子”等人的那塊林間空地,但此刻已人跡全渺,就連那“追風無影”華清泉的屍身,都不知被誰搬去了。
抬目一望,樹梢星月仍明,他暗付道:“此刻也不知是什麼時候了,我且在這裡歇息一下,等天光大亮,再人林去找找那些爹爹的遺物,唉!反正我現下已是無處鷗出踞在這裡一刻,少留在這裡一刻,又有什麼兩樣?”
他心胸之中,茫然已極,隨意尋了一塊石塊,倚著樹於坐了下去,只覺思潮越來越是混婉,不知不覺地就睡著了,竟不知東方之既白。
睡夢之中,他彷彿又回到那有如黃金般的童年,慈祥的母親,正溫柔地拍著他的身子,嘴裡哼著一首不知名的兒歌。
於是他笑了,初升的陽光,正像慈母的手,溫柔地拂在他身上,一時之間,他不知此刻是真是夢。只覺得那拍在自己身上的手,竟越拍越重,終於一揉眼睛,醒了過來,耳畔卻有一個溫柔的聲音說道:“朝露晨風,如此之重,你睡在這裡,也不怕著了涼嗎?”
這聲音越發真切,真切得使他也知道並非來自夢中。他努力清醒一下自己的頭腦,張目一望,只見一個滿身華服的中年美婦,正站在自己身前,用一種無比慈祥的目光望著自召,而這種目光,他已久久沒有享受到了。
這中年美婦見他張開眼來,慈祥的臉上微微一笑,又道:“少年人不知珍借自己的生命,到年紀大了以後,耍後悔也來不及了”
語聲雖親切,其中卻似有種難以描述的憂鬱味道。
展自怔了一徵,翻身爬了起來,他本是至情至性之人,此刻見這中年美婦與自己素不相識,卻如此溫柔慈祥地對待自己,心中不禁大為感動,想說幾句感激的話,卻又油納地不知該說什麼好。
那中年美婦見到他這副樣子,目中的神色更為慈祥了,輕輕長嘆一聲,又道:“男子漢志在四方,本應出來闖蕩的好,但是,唉,世上又有什麼地方能有家那麼溫暖呢?我看你面目憔悴,顯見得在外面已經流浪很久了,你要是不怪我多嘴,你……你還是快點回家的好。”
說憲輕輕一拍他的肩膀,轉身走了過去。
展白望著她的背影,心胸之間但覺熱血奔騰,不能自已,突地哀聲嘆道:“我……我沒有家!”兩滴晶瑩的淚珠,在眼眶中轉了兩轉,終於忍不住流了下來。
那中年美婦走了兩步,聽到這句話,腳步一額,又轉身回來,展白伸手一抹面頰上的淚珠,長聲四道:“我一生之中,從沒有見過像夫人這樣的好人,所以忍不俊——”
他語聲一頓,掃目望處,卻見樹林盡頭,停著一輛極為華麗的馬車,車轅兩側,竟有四個勁裝佩劍大漢端坐馬上,不住地回頭望來,一個個濃眉深皺,似是不高興。
他心念一動,便又接道:夫人有事,還是走吧,我·..…我以後一定珍借自已的生命。”
他嘴裡如此說,心中卻在暗付:“其實生命有什麼值得珍惜的,魏若不是還有父仇宋報,就算立刻死了也不可惜,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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