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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恭親王辭行之後,葛羅率領使團人員離開了北京。親王和特使見了最後一面,最後用擁抱禮相互致意。克魯凱男爵以抒情的筆調寫道:“別了,北京!別了,中國的都城!既然你已經向我敞開了化為廢墟的奇蹟,昔日輝煌的遺存,寬闊的護城河,眾多的人口和厚重的城牆……別了,北京!”
使團的行進隊伍由八十四輛大車組成,尉為壯觀……他們從那十幾座磚窯的前面經過,穿過八里橋鎮,走過那座從此承擔著歷史重負的石橋,向9月21日的戰場投下最後一瞥,然後在通州停了下來。“他們回想起傷心的往事,在歐洲與中國的關係史上,通州的名字將永遠是滿清王朝政治的一個無法抹去的汙點,一個無法磨滅的烙印”(凱魯萊語)。全體使團人員在這裡登上二十多隻小船,船隊指揮是特里科海軍少校。
巴夏禮是最後一個離開北京的,比其他人晚了幾個小時。他後來寫道:“我是最後一個離開北京的。進北京時我也是第一個,那是在我終生難忘的9月18日,我與羅亨利一起被捆住手腳,用馬車押送進入北京城。此刻從同一座城門走出北京,真是感慨萬千”。
經過三天的行軍,英國部隊到達天津。額爾金、布魯斯以及格蘭特則乘船沿白河順流而下,抵達天津。過後不久,河水就封凍了。
11月9日
孟託邦給朗東元帥寫了一封長信。他再次重申對放棄舟山的不滿。他認為這是一個嚴重的錯誤。他惱恨額爾金,從恭親王手中奪取了香港對面的九龍半島仍不滿足,還成功地迫使法國人撤出了舟山這個支撐點。他認為舟山對法國的貿易利益至關重要。
孟託邦將軍派遣參謀部的康普農少校,把從圓明園得來的藝術品以法軍部隊的名義晉獻給拿破崙三世皇帝,同行的還有將軍的一個副官德·皮納海軍上尉,他曾在第一批衝進圓明園的圍牆時受了重傷。德·皮納海軍上尉他還受命向陸軍大臣呈上一隻寶匣,裡面裝著與中國皇帝簽訂的各項條約,以及在圓明園發現的一些可能對法國軍人和外交人員有用的官方檔案。兩個人立即登船動身。
11月14日
伊格那替葉福的辛勞終於得到了報償。雖然極不情願,恭親王還是被迫向這位俄國將軍以中俄之間長期的傳統友誼為名施加的壓力做出讓步……俄國公使與中國政府之間簽訂了“北京補充條約”,劃定了中俄之間的新國界。中國讓出了黑龍江和朝鮮之間的沿海地區,以及黑龍江北岸的大片土地。俄國從滿洲獲得了幾百公里通向太平洋的海岸線,法國航海家拉佩魯茲1787年曾到達這處海岸。中國向俄國出讓的大片土地,為俄國的貿易開闢了新的出海口,帶來了巨大的利益。對俄國人來說,得到了優良的港口,豐富的礦產和珍貴的建築林木,是一次“豐碩的收穫”。俄國人在那裡建立了面向日本海的海參葳海軍基地。
米特雷西認為,這份條約是俄國外交的一場重大勝利。此次勝利,“因為未花一分一文,不費一槍一彈,而尤其顯赫”。伊格那替葉福充分利用了英法聯軍軍事上的勝利,幹得漂亮。
列強對中國的瓜分,已經開始了。
11月15日
格蘭特與孟託邦會面,商量兩軍部隊在天津過冬事宜。英法軍隊共五千餘人,分別佔據河兩岸的各處工事。格蘭特指定斯塔維利准將率部留在天津。這個旅由三個歐洲團、一個錫克騎兵分隊和兩個炮兵連組成。柯利諾率領二千七百人,即102旅和兩個炮兵中隊(還有四百三十匹馬),也將在天津過冬。部隊都安頓下來,著手改善居住條件。
大沽炮臺交給沙內海軍少將,他決定在那裡留下四百人。其它海軍部隊前往廣州,然後參加對交趾###的遠征。沙內正在籌劃此次遠征。
第十六章 法國人見證的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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