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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叔就道:“你這麼幹是沒用的。”說著翻開了陰溝的蓋子,我們一看,只見整個陰溝裡面全是泥螺。
十七、二叔
早上6點鐘,我們全部都集中到了祠堂,表公和幾個知情的老人全部都被叫了過來。
陰溝被三叔用石頭堵了起來,然後灌了米糠和白水泥,除此之外,家裡所有的下水口子,三叔全堵了。那些螺螄被鏟到一邊,砸碎了用火燒了。
冬天的天色未亮,只有一點蒙灰色,九隻棺材的法事已經做完,今天中午就可以下葬,但是這本來盛大的儀式,完全已經不重要了,我們圍在火盆周圍,只感覺陰森與悚然的氣氛。
“那個說把螺螄放生的道士是哪個,老子把他按茅坑裡淹死。”三叔恨恨道。
表公哼哼了一聲,“現在你就算讓他把茅坑淹死都沒用了。”他幾聲老人咳,顯然沒睡好:“還是琢磨琢磨到底是怎麼回事吧。”
“我看,這他孃的就是鬧鬼。”有一人道。
“你見過鬼是這種樣子的?”曹二刀子在一邊譏諷道。“要麼你家三爺的鬼是這個樣子。”
那人是三叔的夥計,立即瞪了他一眼,“你懂個屁,你下過地嘛你。”
表公揮手把他攔下來:“好了,有屁等這事情解決了再放,老子不想聽這種廢話。”
那人縮了回去,表公就對二叔道:“吳二白,你小子是狗頭師爺,平時就是你精細,你別不說話,說說你怎麼看這事情兒。”
二叔在這種場合不太說話,如今被問起,只好皺起眉頭道:“我說不準,不過,我感覺這事情可能是有人搞鬼。”
“搞鬼?”表公搖頭,就把他看到那泥螺聚成的鬼影三個小時不散去的事情說了:“老子親年看見的,還能有假?”
“凡事總有解釋。就是可能性大可能性小的問題。”二叔道。
“哦,你說說看。”表公有興趣道。
“比如說你就是搞鬼的那個人,事情就可以解釋了。”二叔道:“誰知道你說的是真是假,泥螺,這裡是鄉下,要多少有多少。”
表公拍桌子道:“胡扯。”
“我就是舉個例子。”二叔道:“要說的通怎麼樣都說的通,我也可以說那具女屍的鬼魂附在那些螺螄身上了,怎麼說都行,我們想這些沒用。”
曹二刀子道:“那你覺得我們現在應該幹什麼?動員全村滅螺螄?”
二叔搖頭道:“咱們應該做的,是弄清楚為什麼祖墳裡會多了一具棺材,這才是事情的本源,知道了這個,後面就好猜了。”
眾人一片沉默,顯然二叔說的是對的。
“這事情恐怕很難,這棺材到底太久了,老人都不在了,恐怕永遠會是個謎語了。”表公道。
“難道就一個都沒有了嗎?”二叔問道。
“好像真還——”
他一說這話,我忽然就覺得熟悉,一想立即就想起來:“表公,你不說另一個村子有個100多歲的徐阿琴嗎?他還幫我們修過祠堂呢,咱們可以去問問他看。”
表公一聽眼睛就一亮:“對,是有一個徐阿琴”不過隨即又皺眉:“我不知道他的情況怎麼樣,100多歲,當時的事情能記得嗎?”
“徐阿琴?”三叔嘀咕了一聲,好像有點什麼印象。
“這件事情必然古怪,如果他知道,肯定會在他心裡留下深刻的印象。”二叔道:“不管怎麼說,現在也只有死馬當活馬醫了,我不想以後看見螺螄就跑路。”
十八、阿琴
徐阿琴所在的村子叫趙山渡,也是在山溪邊上,不過那邊那段山溪非常寬,所以當時有一個渡頭,後來架了橋渡頭就荒廢了,不過趙山渡的名字沿用了下來,那橋是一座古橋,橋上全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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