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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在,長沙那哈烏焦巴功,地裡的幫老倌晨出了鬼老二咧。”
這話的意思是火車上有警察,我三叔不在長沙,長沙那邊的生意亂七八遭了,有做活兒的幫工裡可能有警察的人了。
他說話的時候眼睛瞟了瞟開車的人,我意識到這司機可能是臨時找來的,不能透露太多,也就不在問了,心裡卻打翻了五味瓶一樣,心說那我現在算什麼,我不是成逃犯了啊。
我的爺爺,當年到底怎麼回事?早幾個月我還是小商販,突然變盜墓賊和粽子搞外交就不說了,現在又成逃犯了,人生真是太刺激性……
車開到金華邊上一個小縣城裡,我們下了車付了錢。潘子帶我去隨便買了幾件比較舊款式的小一號的西裝換上,一照鏡子,比較寒酸,然後又趕到火車站。買了我們剛才跳下來那輛車的票,那車臨時停車到現在才到這個站。
我們重新上車,這次買了臥鋪,潘子看了車廂,明顯放鬆下來,說道:“剛才那些警調子應該在金華站就下了,現在高速公路省道兩頭都有卡,他們絕對想不到我們會重新上火車。”
我第一次做逃犯,手腳都不知道怎麼放,幾乎緊張的發抖。輕聲問道:“到底怎麼回事情,怎麼我們就給警察盯上了?我可沒幹……哦不對,應該說我乾的那些事情一般人發現不了啊?”
“我也不知道,”潘子說道,“下午我給長沙我們的地下錢莊電話,結果那老闆一聽是我的聲音,只說了兩句話。一是讓我馬上把你帶去長沙,三叔有話留,二是長沙出了狀況。叫我們小心警調子,然後就掛了,這老闆是三叔三十年的合作伙伴,絕對靠的牢,我想了一下,杭州我不熟悉,呆久了會出事情,怎麼樣也先回長沙再說。”
他看我擔心,又道:“我上了車之後馬上就發現幾個便衣。就聯絡了個朋友,叫了輛車,讓他儘量跟著鐵軌走,剛才臨時停車,我看到司機給我們打訊號就知道機會來了,所以才拖著你下來,看你那司機一路上一句話也沒說。就也是咱們道上混的,在這種人面前你不能說太多。不過這些個條子沒抓我們,說明我們和長沙的事情關係不大,肯定是長沙那裡有大頭的給逮住了,咱們這些小蝦米都是蘿蔔帶出的泥,你也不用太害怕,和你做的那些事情無關,最多就是一個消贓。”
我聽了稍微舒服一點,剛想說謝天謝地,沒想到他又道:“長沙一但出事情,千絲萬縷的,三爺肯定脫不了關係,那老闆也不說清楚,他孃的也不知道到底是什麼事情,其實我們這幾年已經很收斂了,幾乎都沒怎麼直接下地,以前的事情也不可能給翻的這麼大,真是想不明白。”
“那你現在怎麼打算?”我試探著問,我可不想亡命天涯啊。
潘子道:“我們不能直接去長沙,出了浙江我們就下車,然後長途大巴到長沙邊上的山裡,三爺在外面有幾個收古董的點,那裡有人接頭,那錢莊老闆到時候會過來。”
我點點頭,這時候車又到了一個站,開始上客,我們那臥鋪間裡又來了一個人,潘子打了個眼色,我馬上轉移話題。
聊著聊著,我不知不覺就說到了陳皮阿四的事情,這人的名氣在長沙倒是很響,潘子還聽說過他,對我說道:“這人在我們那裡也有自己的生意,聽說他瞎了以後就不在自己做活了,文化大革命結束後收了幾個徒弟倒賣古董給外國人,這人很陰,他幾個最先跟他的徒弟幾乎都已經給槍斃了,他還逍遙在外,傳言很多,最好和他保持距離。”
我想起陳皮阿四的樣子,不像瞎子,覺得越發奇怪起來。
我們按照潘子的計劃,幾經波折,來到長沙附近福壽山一帶,那裡果然好地方,沿途風景迷人,潘子長年在這一帶活動,倒也習慣了,我們來到鎮上一處雜貨市場,好象舊社會地下黨接頭一樣,東拐西勾的,來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