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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上。
溪水非常冷,我的手腳兒乎全是麻木的,在這樣的狀態下醒來,於我也不是第一次了,我知道一切都會在幾分鐘內好轉,但我也不能什麼都不做,我努力地嘗試活動手腳。身體慢慢有了反應,然後努力動彈幾次,終於站了起來,
天已經亮了,四周瀰漫符一股霧氣。
這是哪裡?
我爬起來,努力揉搓著身子,好讓血液加快迴圈。慢慢我暖和了起來。思維也清晰了,我馬上發現四周有些不對勁一這裡的梢被完全不是我被打暈前的樣子。
媽的,昨天那個王八蛋我心中犴?似沒有力氣把心中的一股怨氣吼出來;
“可惜,你沒有你自己想的那麼重要。去陰曹地府的路上,猜猜我到底是誰吧!”我幾乎立即想起了他最後一句話,心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如果他是一個我完全不認識的人,不可能會說這樣的話。難道我還認識他?
我腦子裡一片混亂。我忽然意識到,自己當時應該在第一時間撕掉他的面具,用刀應該是能割下來的。
我想起不知道誰和我說的,要用人皮面具易容成另一個人並不是萬能的。首先是你要易容的人必須和你本來就有幾分相像,我和三叔,或者說解連環,有著血緣關係,臉型基本類似,這才有可能易容得非常相似,否則。不可能易容成一個臉型完全相同的人。
我想不出來他到底是誰,渾身的疼痛與寒冷也讓我無法深人思考。以那人的身手來看,他不是特別強勁的人,但身手至少比我要好很多。
我環顧四周。我所處的一定是一條幹涸很久的山間溪流,地上都是拳頭大小的卵石,卵石間長滿了野草。因為山間氣候溼潤,所有的石頭上都覆著一層厚厚的靑苒。從斷崖上流下來的小股溪水滲入卵石下,能聽到水流的聲音,卻看不到水。
我看向四周的樹木一樹幹上也長滿了青苔,厚厚的一層。這個地方的溼度和我被打暈的地方完全不同。
難道我被帶出了很遠?
我還是一陣一陣的頭疼和眩暈,但身體確實比之前好了很多,這得益於我這段時間受到的各種打擊。打擊這東西,只要沒把人打垮打死,對人總是有幫助的。我找了一塊比較大的石頭坐下來,有點擔心地去摸自己的臉:
其實我並不是想摸自己的臉,我是要去摸我的面具我知道那人下了殺手,不過當時因為胖子就在附近,那傢伙沒法弄出太大動靜,否則我現在根本醒不過來。但即使我沒死,我臉上的那些傷也一定是我沒法處理的。
我心中的情緒很奇怪,我不知道自己是希望這張面具破掉,還是相反。總之兩種想法都有。這張面具唯一的好處是讓我帶著很多人來到了這裡,但之後,它給我帶來的似乎全是麻煩。
等我的手摸了上去,我才知道厲害一當我摸著我被擊打的部位,才感覺到萬分的疼痛。我裡面的臉肯定已經完全淤青了。但面具的表層卻絲毫沒有破損。
看來想要逃脫這樣的生活也並不那麼容易^這面具應該充分考慮到了任何可能的因素。
面具覆蓋在臉上,我沒法處理傷口,但摸上去似乎也不算太嚴重,沒有溪水也無法照鏡子,我只好作罷,先琢磨這到底是什麼地方吧。
我順著懸崖一路往前,慢慢地懸崖矮了下來,我找了一個可以借力的地方爬了上去,就發現上面是一個很陡很陡的坡。奇怪的是,坡上幾乎沒有什麼樹木,只有一些小灌木。這是個泥石流坡,應該是近幾年間某次泥石流事故造成的。
我應該是從這道坡上滾了下來。我活動了一下手腳,驚訝於自己就這樣滾下來身體竟然沒有散架。不過活動了一下才發現,我全身上下都有非常不舒服的疼痛感。
不同於一般的淤傷,我知道這是骨傷的痛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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