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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子當天就回北京了,我也沒和他說起這個事情,既然決定誰也不說,那麼胖子也不例外。
這兩天時間裡,我跟王盟打了招呼,讓他處理鋪子裡的事情,家裡含糊地交代了一下,又把一些關係理了理,兩天後,我就上了飛機。
一路睡覺,到了成都雙流之後已經睡得很舒服了,飛格爾木的幾個小時,就在飛機上想事情。當天晚上八點多,我就到達了被譽為“高原客棧”的格爾木市。
這是一座傳奇的城市,格爾木在藏語意思是“河流密集的地方”,雖然一路飛過來全是戈壁,但是也可以想象當時城市命名時候的樣貌。我在飛機上看的資料是說,這座城市是當年“青藏公路之父”慕生忠將軍把青藏公路修路兵的帳篷紮在了這裡,扎出來的一個城市。城市只有五十多年的歷史,早年繁華無比,現在,地位逐漸給拉薩代替了,整個城市處在一個比較尷尬的位置上。
下了飛機之後,非常丟臉的我發作高原反應,在機場出口的地方就直接暈了兩三秒,那種感覺不像以前在秦嶺的時候是那種力竭的昏迷,而是一種世界離你遠去的感覺,一下子所有的景色全部都從邊上變黑,接著我就趴下了。好在兩三秒後我馬上醒了過來,此時我已經躺在了地上。更丟臉的是,我在買藥的時候,才知道自己現在已經在青藏高原上了,對中國的地理不熟悉,竟然不知道格爾木是在青藏高原上!搞得賣藥的還以為我是坐錯飛機了。
在路邊的藏茶攤上喝五毛一碗的藏茶把藥吃了,我就到了朋友給我安排的賓館安頓了下來,顧不得頭痛腦熱的,又馬不停蹄地出發,直接上了計程車,拿出那個地址,就讓司機將我帶過去。
然而司機看了地址之後,馬上搖頭說那地方是個很小的巷子,車開不進去,那一帶全是老房子,路都很窄,他能帶我去那一代附近,然後再往裡去,就得我自己進去問人。
我一聽那也成,就讓他開車,一會兒工夫,我就來到城市的老城區。
那司機告訴我,格爾木市是一個新建的城市,路一般都很寬,當年的老城區都擴建了無數次,但是到處都有這樣的小片地方,因為位置尷尬,一直遺留下來。這些平房大部分都是20世紀60、70年代蓋起來的,裡面到處是違章建築,我的那個地址,就是其中的一條小巷。
我下了車,天已經是黃昏的末端了,昏黑昏黑,夾著一點點的夕陽。我抬頭看去,背光中只看到一長排黑色瓦房的影子,這裡都是20世紀60、70年代建的筒子樓,這個時間看過去,老城區顯得格外的神秘。
走進去,四處看了看,我就發現這裡其實也不能叫做區了,只不過是城市擴張後殘存的幾段老街,這些建築一沒有文物價值,二沒有定期檢修,看上去都有點搖搖欲墜,想必也不久於人間了。而老城區裡也沒有多少人,只見少有幾個髮廊,穿行於房屋之間,老房子老電線,黑黝黝的和髮廊的彩燈混在一起,感覺相當怪。
我在裡面穿行了大概有兩個小時,走來走去,搞得髮廊裡的小姐以為我是有賊心沒賊膽,都開門朝我笑。然而確實如那個計程車司機所說的,裡面的格局太混亂了,很多巷子是給違章建築隔出來的,連路牌都沒有,問人也沒有用,幾個路過的外來務工人員都笑著善意地搖頭,大概意思是他們也不知道這地方是哪裡。
有地址也找不到地方,這種事情我還是第一次碰到,一邊走一邊苦笑,感覺世事的多變。就在繞得暈頭轉向的時候,後面騎上來一輛黃頂的三輪車,那車伕問我要不要上車?我走得也累了,就坐上讓他帶著我逛。
車伕是漢族的,大約也是早年從南方過來的,聽我是南方口音,話就多了,和我說了他是蘇北的,姓楊,名揚,人家都叫他二楊。在這裡踩三輪十二年了,問我想到什麼地方去玩兒,高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