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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他靠近的時候,羽生紀澤放開交疊的雙腿,直身站了起來。
隨後,他意味不明地發出一聲輕笑,咬緊牙關,滿含怒火的一拳激烈地朝著琴酒砸去,在憤怒的原罪加持之下,那一圈好似都砸出了破空之聲!
琴酒從善如流地擋住這一道攻擊,但這一拳尚未遏制,羽生紀澤的後招便已經眼花繚亂地跟了上來。
這對兄弟重逢之後的第一件事,是一場好似存在著血海深仇一般的交手,兩人沒有任何的留情,在空曠的倉庫悍然地打鬥起來,宛如兩匹爭奪王位的狼!
雙狼渴求著對方的骨血,那既代表著親近,也代表著無法挽回的分歧。
殘忍、兇戾、招招直向對手的死門,雙狼不間斷地互相撕咬著,恨不得將對方的皮肉骨血也全部撕扯下來,曝屍荒野,讓太陽將所有的一切都曬地乾乾淨淨,原地蒸發!
即便是在雪地裡,在撕咬中流淌的血液也要將血水燃燒成滔天的火焰,淋漓的每一滴汗水都是讓火焰燃燒得更為猛烈的燃油!
然而火焰燒的再猛,都沒有羽生紀澤心中的火焰灼燒得更為劇烈,激烈的碰撞聲不絕於耳,針尖對麥芒,隕石對海嘯。
在這裡,所有的武器都是額外多餘的東西,兩人赤手空拳,單純以身體來一場酣暢淋漓的肉搏。滾燙的汗水從額角順著臉龐的弧度流淌至下巴上,滴落到地面上,乍溼的地面很快又被焦灼的搏鬥燒成一片乾涸!
在最後的一招激烈的角鬥中,兩人的身體因反作用力而分開,重重的喘著氣。
琴酒一直戴在頭頂上的那頂帽子早已在激烈的搏鬥中被打落,他的狀態也沒有比羽生紀澤好到哪裡去,他舉起手背,抹去幾滴汗珠。
在激烈的喘氣中,他沉聲道:“打夠了?”
羽生紀澤呵笑一聲,言辭宛如刀鋒:“你來這裡,看來的確是不想讓這個小鬼死了,但你這麼在乎他的小命,我好想更加想要他死啊”
他掏出一把槍來,漫不經心地開啟保險栓,卻暫且只是讓槍在手心裡自然地垂落著,說不清他到底是想要給柯南一槍,還是給琴酒一槍。
也或許,兩者皆有。
一報還一報,別人加諸在他身上的,都應該原封不動地還回去,這才應該是紀澤的人生信條。
他的胸腔不住地起伏著,卻始終沒有將槍口舉起來,更沒有指向琴酒與柯南中的任意一人。
如果他足夠逃避,羽生紀澤應該給自己一槍,無論琴酒是什麼態度、又隱瞞了什麼、亦或者所謂的隱瞞也只是他無端的臆測,但至少他自己會得到解脫。
但正如桑名真願意待在車控的車裡等死、在能夠跳車得救的時候不會拒絕那般,羽生紀澤也不會自殺,即便是在交鋒中放水也等同於自殺。
如果他要死,那就來一個人,勝之一籌地殺了他!
他想,他現在已經徹底失控了,無論是沒有被戴上任何枷鎖的柯南,還是琴酒,都有可能成為殺死他的劊子手。
琴酒的眉心微皺,當羽生紀澤握槍的手心收得越來越緊時,他開口道:“五分四十三秒。”
在羽生紀澤夾帶了一分疑慮的視線中,琴酒冷清地說道:“你沒有計算過嗎?你自己心臟停跳的時間,最長五分四十三秒。”
羽生紀澤的心頭微驚,洶湧的怒火也稍稍散去了一些,他的拇指摩挲著槍身,驚愣道:“你怎麼知道”
他沒有具體算過時間,但他本能的知曉自己的極限,會在到達極限的時候讓自己恢復過來。
“什麼時候發現的?”羽生紀澤換了一個問題。
琴酒嗤了一聲:“如果不想被人知道,你就不應該在抱著我的時候思考得那麼深入,停住呼吸,心臟也跟著一起停跳。”
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