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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隊人馬進城,長長的囚車在街上一字排開,順次行進。最前面的一輛囚車裡裝著的就是鐵花離。在車旁,護著十餘名盾牌手。這些盾牌手的任務就是替鐵花離擋石頭,深怕他被打死了,死掉的突覺汗王一文不值,只有活著,才有其價值。
果然,囚車和大隊的突覺犯人上街之後,百姓們的歡呼變成了喝罵,無數的石塊飛了過來。向突覺犯人打來,直打得突覺犯人們頭破血流,他們在瓜州經歷的一切,在林州又經歷了一遍及全市。而且石塊來得更多,個頭兒更大,更猛烈,砸得他們更疼!
走到侯爵府時。除了鐵花離因為有盾牌手保護,沒有被砸到之外,別的突覺犯人全都受了傷了。鼻青臉腫是輕的,很多人已然頭破血流,而且還因沒有包紮,所以幾乎都是血流滿面,步履蹣跚,看上去隨時會死掉一般。
路上,楊百秋和張氏坐在車中,他們開啟車窗,看著外面歡呼的百姓,老兩口心中歡喜,為兒子驕傲,這些歡呼都是衝著他們兒子來的啊,身為父母哪能不驕傲呢!
楊百秋小聲道:“兒子有出息了,終於出人投地了!”
張氏又開始擦起了眼淚,當孃的盼兒子有出息,都快把心操碎了,現在終於見到光明瞭,她豈有不喜極而泣之理。
他們老兩口知道楊澤當上郎將之後受人尊敬,可看到的也只是別人對楊澤有禮,僅限於此,可今天看到全城的百姓歡呼,這就讓他們震驚了,那震天動地的歡呼聲,他們這輩子還是頭回看到!
由於馬車走在大隊的最後面,所以前面發生什麼事,楊百秋和張氏都能看到,等他們看到林州百姓的歡呼聲變成了喝罵,對著突覺犯人扔石頭時,他倆就又震驚了!
楊百秋驚道:“他們是要打死這些犯人嗎?”
張氏叫道:“天哪,我看到有人扔整磚的板磚,不要說砸到腦袋,砸到哪兒都是骨斷筋折啊!”
老夫妻兩個對視一眼,都感覺太不可思議了,林州的百姓太難琢磨了,剛才還歡呼,只眨眨眼的功夫,就開始展現暴力了,熱情和暴力只是一線之隔!
張氏很是害怕地道:“當家的,咱們的藥鋪可千萬別開在林州,萬一咱們賣的藥,效果不好,那這些老百姓不得把咱們給吃了啊!”
“這裡太危險了,確實不適合做生意,咱們還是回瓜州開藥鋪吧,那裡的人脾氣比較好些!”楊百秋對妻子的話深以為然,不住點頭道。
且不提他們老兩口在車上的心思,只說楊澤進了侯爵府。
魏元成進府之後,立即點將,就如同文官升堂一般,他坐在大堂的正中,下面文官武將分立兩旁。
楊澤站在武將的隊中,站在第二排裡,他數了數,他前面共有十七個人,那麼也就是說他的折衝郎將在魏元成這裡,排名第十八,而不管是排在他前的,還是後面的,將軍們都在三十歲以上,最前面的幾員武將,更是俱為鬚髮花白之人,他是最年輕的,也是唯一沒到三十歲的人。
他心想:“我太年輕了,有點扎眼了,不過還好,前面的武將人多,就算我以後不能在京裡當官,重又回到林州,只要前面的將軍比我大得多,那麼開戰就不用我親上戰場,這就行了,也不敢指望別的啥了,建功立業這種力氣活兒,讓別人去做吧!”
魏元成在上面咳嗽一聲,開始辦公。事實上,也沒有什麼公事,就眼前的鐵花離一件事,因鐵花離還有利用值價,所以不適合當眾審問,但口供卻是一定要的,這便要私下進行了。
他只是說了這事,下面要把鐵花離押送進京,至於女皇怎麼處置鐵花離,寧北道的文官武將卻不必知道了,如果他們能猜到,那也只是他們自己的本事。
整個大堂裡,只有魏元成一個人在講話,其餘人等皆不出聲,沒有人咳嗽,甚至連大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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