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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鎮窮山惡水,只有一件東西值得人心動,那就是祖母綠。”“嚴福”臉現淒厲之色。“傳說小遠鎮曾經出過價值連城的祖母綠,而祖母綠有解毒退熱、清心明目的功效,聽說閻羅王有一門獨門武功‘碧中計’,乃獨步天下的第一流毒掌,而祖母綠是修煉這門毒掌不可缺少的佐器。”李蓮花的視線從“嚴福”臉上,緩緩移到了地上,夕陽西下,打鐵鋪前的石板漸漸染上了房屋的陰影,夜間的涼意也漸漸吹上衣角:“閻羅王或是為了祖母綠而來,但他卻不知,此地出產的祖母綠……”他慢慢地嘆了口氣,“此地出產的‘祖母綠’其實並非真正的祖母綠,而是翡翠綠,那是一種劇毒。”
“嚴福”低下頭,坐在木條釘就的凳子上,沉重地嘆了口氣:“在‘窟窿’裡的石壁上,生有一些瑩綠色的碎石,看起來很像祖母綠,那是一種罕見的劇毒,叫做翡翠綠。”李蓮花歉然道:“一開始我也沒瞧出來,只當是祖母綠玉脈中的碎石,我和黑蟋蟀多少都會些武功,翡翠綠的毒氣在那底下微弱得很,雖然阿黃昏倒兩次,我等都以為是驚嚇之故……直到後來,佘芒佘知縣說到嚴家當年曾被奇怪的大火燒燬,火焰從嚴家主房裡噴出,我方才想到,那可能是翡翠綠。”“嚴福”道:“當年嚴家如有一人知曉世上有翡翠綠,便不會落得家破人亡的下場。”李蓮花道:“這個……我當年有個好友,便是死在翡翠綠之下……翡翠綠毒氣遇火爆炸,它本身遇水化毒,模樣和祖母綠十分相似,是一種非常危險的毒物。那‘窟窿’底下生有翡翠綠,又有河水,原本整個湖底都該是毒氣,但不知何故洞底的毒氣並不太濃,連我和黑蟋蟀持火把下去都沒有什麼反應,倒是奇怪。五原河水中的毒,便是從翡翠綠的礦石而來,在‘窟窿’之中水中毒性最強,僥倖五原河是一條活水河,河水中雖然有毒,但並不太多,人喝下也不會如何,只是雞鴨豬狗之類喝了有毒的河水,不免頭痛腹瀉,身上生出許多難看的斑點,這一點,在小遠鎮村民所養的家畜身上,便可瞧見。”他說到“斑點”的時候,目光緩緩留駐在“嚴福”臉上,頓了一頓,“我猜……閻羅王拿翡翠綠練功,不幸中毒,武功大損,容貌被毀,嚴夫人或者就在如此情形之下,和管家嚴福有了私情。閻羅王發覺此事,自然十人忿怒,若不讓此二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必是不甘心的。然而他武功大損,容貌被毀,威信全無……地位岌岌可危,所以為了求生,為了報仇,他想出了一個奇怪的主意。”
“嚴福”沉默半晌,淡淡地道:“能想出這許多事來,年輕人,你確是了不起得很。”李蓮花“啊”了一聲:“慚愧……其實我所說之事,多屬猜測……我猜你武功大損相貌被毀之後,牛頭馬面和嚴福多半合謀,要對你不利,或者你老婆當真也有殺夫的膽量……”他突然從“閻羅王”改口稱起“你”來了,“嚴福”微微一震,並不否認,只聽李蓮花繼續道:“換了旁人,此時想到詐死自保,已是高明,但你卻更為高明,你殺了一人,將他人頭砍斷,換上自己的假人頭,卻將嚴福騙至‘窟窿’之中,關了起來。那假人頭騙得了鎮上的愚民,騙不了你妻子和牛頭馬面,你和嚴福蹤影不見,他們自是以為,是你殺死嚴福,而你蹤影不見,定是要伺機下手,所以驚惶失措的嚴夫人當即駕馬車攜子逃走,再也不敢回來。而牛頭馬面……”李蓮花微微一笑,“他卻留了下來,而你故伎重施,又將他騙進了‘窟窿’之中。”
“嚴福”臉上泛起一絲神秘而狡猾的微笑:“我用什麼方法把他們關在‘窟窿’之中,難道你也知道?”李蓮花咳嗽一聲:“那辦法容易得很,千變萬化,用什麼法子都行,比如說……你假裝心灰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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