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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第4/4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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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課他被敲竹槓之罪,如今正在打官司。我聽了覺得悶氣,但是也不同情他。

我坐在客堂上,聽小娘娘與那員外說話,我只遊目看看這大宅大院,卻沒有東西可以欣悅。我還與他們一道到樓上也去看了,樓板上空落落,只見堆著許多紅漆的桶與盆盤,好像是嫁女用的,可是這家裡既不見女兒,也不見媳婦。我本來歡喜這種舊時款式的東西,但是眼前的這些成了無主,我連不忍多看。莊子說:“仁義者,先王之蘧廬也。”所以稱道仁義,不如稱道先王,而車服器皿的美好,亦是要有人。

回來時在阡陌上走,斜陽西下,餘暉照衣裳,小娘孃的臉有一瞬間非常俊麗,令人想起世事如夢,如殘照裡的風景。一樣的西風殘照,漢家陵闕,就巍峨如山河。可是如今這一代,有許多像小娘娘那樣的人,像員外那樣的人,乃至許多年輕活潑,如火如荼的革命者,都要隨水成塵。但是我並不因此就生起人世無常之感。

小娘娘我看她不大會得料理家務,也不大會得招呼客人,倒是範先生處處照顧我,而我亦變得不能有一刻不見她。我也算得經過世面,而仍像初出茅廬,存著男女之界,連不好意思應酬,單是幼小而聽話,這就只有對範先生。她帶我到村端去看牛車壓瀝甘蔗,大灶猛火煎煉紅糖。她又田畈裡也陪我去走走,直到村子對面的山腳下,只見連疇接壤都是種的白皮甘蔗,她道:“金華倒是好出息,畈裡甘蔗,村裡炊煙人家。”路邊一塊地種的蘿蔔,她也立住看了一回,說道:“下次問這裡要些蘿蔔種子去,明年做七月半免得到街上去買。”她凡看一樣東西,起一個想頭,都有人世的安穩,所以我總覺得她比我大,心裡當她是姊姊。有著一個親人,而且是姊姊,便懮患之事,也她會用心思,我自己反可以無思無慮。我連替換衣衫也是她說好換下來洗了,我就換下來給她,她去池邊洗衣,我也像小孩似的跟了去。

後來小娘娘到金華城裡,我們也同去。她在城裡的一宅洋房戰時被日軍佔用,現在收回來,旁邊倒多了一幢日本式樓房,亦歸於她。洋房樓上可是有藍衣社的金華站主任住著,我聽了一驚,提心吊膽住在樓下的房間三日,與斯君有話商量,亦只可到外面散步時說。

金華城外有大橋,我與斯君散步去過。這裡使我想起桂林城外的江橋,但是桂林的太像風景,不及這裡的天然。聽人說對岸山邊炊煙村落有個清照閣,宋朝李易安避金兵之亂,到此居住過,但是我不想去看。詞客怕登高望遠,對景難排,我倒不是為懮愁。我每到江山勝極處,反為感慨都無,寧是看見了我自己,照影驚心,只覺不可以褻瀆。李清照當年,即我今天,人如蓮花,不可以近玩。

斯君想起要我去溫州。他與範先生商量,溫州有斯君的岳家,而且有範先生的孃家,外婆還在世,母女已二十餘年不見了,問她可不可以送我去,一面亦等於勝利後回孃家見見外婆。他們商量時我在一旁不說話,心裡想,範先生也許要男女避嫌,卻喜得範先生當即答應了。她就是這樣的大方,卻本色到使人不覺其是慨然。

十二月六日,一清早出發,是僱兩部黃包車,此去麗水要走三天,這樣的長途黃包車我亦是第一次坐。我們過了金華城外大橋,天才發白,濃霜被野,風吹來貶人肌骨。我的車子在前,範先生的車子在後,我用毯子從膝上蓋到腳面,範先生則踏著腳爐,我時時回頭問她可冷。我想起小時在胡村,胡村人家的新婦冬天一清早就起來,呵手試曉妝,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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