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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聽極了?”柳知趣回頭笑了笑。一路行來,白玉棧道曲曲折折沿著湖畔繞了半圈,直通著一個水榭。遠遠望去,雕樑畫棟,斗拱飛簷,碧水青天,腳下蓮荷搖曳,看的王曉桃真想把這水榭都裝到隨心裡帶走。
柳知趣領著王曉桃便近了水榭。越走近,王曉桃卻發現這水榭上面的漆面似乎舊了,呈現出年久失修的樣子。不覺的驚疑出聲,柳知趣看看王曉桃,道:“這是齊王府。玄武門之後,便廢棄了。”王曉桃恍然,難怪這裡建設的這麼好,卻處處顯示出頹敗的樣子。王曉桃笑道:“這宅院是不是還傳說鬧鬼啊?”柳知趣奇道:“娘子果然聰穎!這齊王殘忍嗜殺。加上他自己又不甘心。所以偌大一個齊王府,現在哪裡有活人敢居?”
這是一個三層的樓閣,左側是樓梯,直通上層。右邊迎面掛著一軸畫,許是因為水氣的原因,墨色已經褪的七七八八,勉強能看出畫的大約是個人。畫前有一座高几,兩邊有兩把高椅。几上面供著兩瓶乾枝。一左一右放著兩個蓋碗,左邊的蓋子胡亂的蓋著,右邊的蓋子放在一邊。想是當時二人正在飲茶,有什麼急事,二人來不及放好茶盞便離開了。薄薄的一層灰塵,彷彿時光在這水榭裡只過了幾日。
王曉桃信步走上二樓,窗紗顏色褪盡,正面是一個妝臺,妝臺前放著一個繡墩。銅鏡上半搭著鏡袱,妝奩半開著,鏡子前有一暗色金盒,盒子裡裝著一些暗紅色的粉末,蓋子丟在一邊。王曉桃拈起盒子嗅了嗅,香氣已經散盡,想來是胭脂。偏頭看去,憑窗放著一張榻,榻上亂堆著一堆薄紗衾被,瓷枕卻在地上,已然碎了半邊。彷彿主人
王曉桃心中感慨,轉身問柳知趣道:“當初沒抄家嗎?”柳知趣無語,半晌道:“娘子遠慮!抄了。但這個水榭沒抄。”王曉桃奇了,“為何獨獨留下這個水榭啊?”不待柳知趣開口,有人答道:“因為本王及時趕回!”王曉桃抬眼一看,三樓樓梯上緩步走下一人。人?王曉桃一愣,下意識的往來者下身看去,有腳,怎麼看都是個人呀。她狐疑的看了看柳知趣,柳知趣笑了笑,貌似隨意的踏前一步,有意無意的站到了王曉桃身前。王曉桃心中一暖,微微抿嘴一笑,專心打量起樓梯上站定的這個人來。
來人頭戴金冠,身穿四爪蟒袍,腰圍獸口吞金玉帶,足蹬步雲履。看打扮確實是個王爺。王曉桃先從上到下打量了一下,又定睛往臉上一看,一時沒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柳知趣暗道一聲“不好”,揮手急動,一連凌空畫了五六道符。
樓梯上的人卻停住腳步,兩層臺階上,不動也不說話,只定定的看著王柳二人,身上竟慢慢冒出有如實質的黑霧。王曉桃不知道柳知趣為何連連畫符,只是捂著嘴偷笑,小聲對柳知趣道:“就這麼一張猢猻臉,還是李淵愛子?李淵口味真重!”柳知趣顧不上制止她說話,雙手一起舞動起來。
轉瞬間整個二樓如同墨染一般,伸手不見五指。王曉桃這才有些慌了,連忙抓住柳知趣的袖子。正在此時,那齊王李元吉道:“這位道友,你可以走!這個小姑娘,還是留下吧!”隨著“留下”二字出口,王曉桃頓覺一股強大的吸力將自己拽著領子向樓梯方向拖去。她哪裡來得及反抗,便被拖的飛了起來,幸好柳知趣之前就已經下了守護,王曉桃懸在空中,毫無反抗之力,任兩方比拼法力。
柳知趣道:“你是積年的魔王,自然法力高強。不過何必與小姑娘不死不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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