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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何意?”
“奴才為了能飽食一頓,叛了族人跟了您,從那日後,於族人就是叛徒,從那無家可歸,無族可依,可不就是那浮萍之人。”
魏瑾泓聞言笑了兩聲,帶著他往父親的院子走去。
走到半途,僕人來報,說夫人不行了。
路上不知是哪個路過的僕人聽了,驚叫道,“哪個夫人?”
魏瑾泓聽後腳步不停,往父親的院中走去。
不行了?那就不行了罷。
事到如今,他能不能保住魏家,都是懸於一線的事,那兩個人走後,誰的死活在現在這個當口都顯得不那麼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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趕了半月的路;賴雲煙才趕上蘇明芙。
剛見了蘇明芙,這時她又接到訊息,說是岑南王掃平岑南周邊動亂,進京面聖了,祝慧真也是隨他一道進了京。
這時祝家的老祖母也是不行了。
得訊後;賴雲煙滿臉苦笑;慧真把夫君兒子岑南王府排在第一;第二的就是她這祖母了;現下岑南王進京;她豈能不跟來?
她真是趕上了最不好的時候,現今的京城,一個動彈不當,就能把人生吞活剝。
蘇明芙見她滿身風霜,眼裡盡是悲涼之意,好一會才伸出手去捉了她的,輕問,“不妥嗎?”
“呵。”賴雲煙輕笑一聲,回握著嫂子涼涼的手,與她道,“妥與不妥,哪是我等人管得了的事。”
“你兄長呢?”蘇明芙說這話時,眼睛裡泛起了水霧。
“不會有事。”賴雲煙說這話時神情輕鬆了些,“兄長有你們還要顧妥,按他的性子,總會找條活路出來。”
“是麼。”蘇明芙悽然地笑了笑,“可要他命的,是他最親的至親。”
賴雲煙聞言心中一片鈍疼,她抱住了嫂子,讓她靠著她的肩,掩了臉哭泣。
有些事真是人力不可更改的,她們能管好的只有自己,別人要做什麼,真管不住分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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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去江南之路甚是遙遠,賴煦陽生來自帶病根,身子逢勞累寒熱必會虛弱,經不住奔波,但他是小主子,在家中時尚好,還有父親一手帶著他統管一切,但出門在外,只有他一個男丁時,他就要肩負一家的生死存亡了。
姑姑趕上後,有了沉穩的小表弟一道與他處事,他就稍能喘上一口氣。
表弟比在京中見時沉默得多,賴煦陽這日和他與忠僕定下母親和姑媽商議好的沿路安置之事後,他拉了要出門查馬,準備起程之事的表弟,與他道,“你來都兩日了,我們還沒好好聊過。”
“兄長。”魏世朝回身,盤腿在兄長身前坐下,還為他拉了拉身上的狐皮,為他包得緊點。
賴煦陽便微笑了起來,那張清俊的臉顯得溫潤無比。
“兄長笑起來與我父親有點像。”魏世朝看著他的笑臉,突然說了這麼一句。
“哦?”賴煦陽略挑了眉。
“嗯,笑起來很暖和。”魏世朝笑了笑,與他道,“我不像他,我像娘一些,先生們都如此說,還說我性子也是有幾分像孃的。”
“你覺得像姑姑不好?”賴煦陽問他。
“無不好,他人如此說來,我心中也是歡喜無比。”魏世朝搖頭,“只是想來,還是對不住父親。”
“為何這麼說?”
“族中生死一線,我身為長孫,當是要陪與他左右的。”魏世朝嘆道。
“為何要陪?”賴煦陽安靜地看著小表弟,“在我家中,我爹爹告知我的是,只有想著我們在外頭活著,他必會從泥濘裡爬出來見我們,你爹爹告知你的是什麼?”
“他也讓我走。”魏世朝傻眼。
“即是姑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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