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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淮也被這人騙了。
今天過後,易淮就該知道,沈明澤是徹頭徹尾的奸臣。
他們之間一直以來橫亙著的心結,應該也能解開了。
祁恆鄭重地對周鉞道:「統領,進城之後,我與將軍直接前往皇宮,丞相府裡的人,就拜託你了。」
周思柔會在城外等候,不參與這次行動。
聞言也補充道:「爹爹,你先按兵不動,殿下他們會先包圍皇宮,沈明澤的訊息傳不出去,丞相府的侍衛就不會傷害國公他們。」
「正是。一切以國公與易先生的安全為上,等我們這邊解決了沈明澤,丞相府也就不攻自破了。」祁恆有些欣賞地看著周思柔。
周思柔雖然在皇宮住了很久,但與他並沒有過多往來。
此前他從來不知道,他這位名義上的皇妹居然於政事一道有自己的獨到見解。
「將軍,我們現在出發?」祁恆徵詢地望向寧光崇。
自從匯合之後,寧光崇一直很沉默。
若不是對他的態度與往日無異,他都要以為是對他有什麼意見。
寧景煥大大咧咧拍著他爹的肩膀:「爹啊,有什麼好愁眉苦臉的,是皇帝對咱們不仁在先。」
寧光崇瞪他:「小兔崽子,沒大沒小。」
他按住寧景煥正拍著他的手,不知使了什麼動作,寧景煥就倒在了地上。
寧光崇看著寧景煥齜牙咧嘴的樣子,心情總算好了一點,「爹不是因為皇帝愁苦。」
「那是因為什麼?」
寧光崇抬頭看還有點灰濛的天,「爹結識了一個好友,可惜還沒來得及見面,他就死了。」
「爹……」
寧光崇這句話說的平淡,但沒有人能夠懷疑他的悲傷。
寧景煥囁嚅半天,憋紅了臉,只說出兩個字:「節哀。」
寧光崇好笑地看了他一眼,「我不節哀,我的摯友死了,我為什麼要節哀?」
他說:「我要為他報仇。」
打倒沈明澤小分隊兵分兩路,祁恆與寧光崇前往皇宮,周鉞與寧景煥前往丞相府。
周鉞按照計劃,只暗處把丞相府圍了起來。
他與寧景煥翻上屋頂,遙遙保護文國公等人的安全。
這份工作有些無聊。
沈明澤顯然下過不許傷害這些人的命令,丞相府的侍衛都遠遠地守在院子外面。
他們趴在屋頂上,聽著文國公和那個叫易淮的,瘋狂對一個叫宋笙的人遊說,拼了命地想出去。
祁恆與寧光崇前往皇宮的路程同樣也很順利,暢行無礙,幾乎沒有受到什麼阻攔。
很快,軍隊就將太和殿圍了一圈又一圈。
祁恆與寧光崇站在大殿正中,負堅執銳,戰意磅礴,帶著滿身冰冷的戾氣。
——是刀劍殺伐的戾氣。
朝臣們瑟瑟發抖地抱成一團,連求饒都不敢。
沈明澤高坐在臺階上方的龍椅,不慌不忙。
他手上拿著一柄劍,正饒有興致地對著跪坐在一旁的皇帝比劃。
祁恆呵斥道:「沈明澤,你已經死到臨頭了,還不快放下武器求饒?」
「哦?」沈明澤眉眼帶笑,他用劍尖輕輕地戳了戳皇帝:「陛下,求饒是怎麼個求法,臣不會,你示範一下?」
皇帝被戳的一激靈,明明連衣服都沒破,但他叫的好像已經身受重傷、痛不欲生了。
「恆兒,救救父皇,朕封你為太子,之前、之前父皇也是被矇蔽的,你救救父皇!」
祁恆與他根本就沒什麼父子情誼,但一來眾目睽睽之下,慶朝以孝治國,他不救說不過去;二來,再怎麼說,那也是他的父親,即便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