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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揚袖負手,「我可以。」
周鉞一言不發。
沈明澤把劍塞進他手裡,淡笑著離開了。
[看來得快點把周思柔從宮裡帶出來了。]
沈明澤想起剛才周鉞痛苦瘋狂的神色,嘆了口氣。
就當做是賠罪吧。
[寧景煥還在京城,不如到時候把周思柔送到他那裡去。經此一事,想必周鉞對皇帝也沒多少忠誠了。]
周鉞忠於的人是先帝,先帝死後,忠於的是慶朝皇帝,而不是某個人。
而且,對於周鉞來說,天底下再沒有比他女兒更重要的事情了。
讓寧景煥「救了」周思柔,周鉞應該能順理成章地加入天命之子陣營。
沈明澤忽然發現只有自己在自說自話,他疑惑地叫了一聲:[小一?]
系統氣鼓鼓,不理他。
沈明澤一頭霧水:[小一,你怎麼了?]
系統還是不說話。
沈明澤忍不住說:[都說了機器人不要喝飲料,會短路的。]
[……]
系統超大聲:[我才沒短路!可惡的沈明澤,我要和你冷戰!]
系統深吸一口氣,超大聲:[我不理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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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寫這章的時候,我老是想到中世紀西歐的臣服禮。
封臣將雙手放在封君合攏的手掌中說:「閣下,我是您的人了,從現在起,我將像一個封臣對封君那樣真誠無欺地效忠於您。」——九年級上冊歷史
可惡!為什麼一個臣服禮要搞的這麼曖昧!
第18章 蠹國害民的亂臣賊子(18)
臨西郡。
祁恆意氣風發地走在大街上,絲毫沒有架子地同路上來來往往的行人揮手致意。
畢竟還是一個剛及冠沒幾年的少年,即使比尋常人更加沉穩,見這次賑災如此順利地落下帷幕,也難免生了些雀躍與得意。
祁恆按耐著心中的喜悅,努力裝出不急不躁、不矜不伐的樣子,低聲對身旁的易淮道:「多謝先生,此次臨西賑災,先生當居首功。」
這次能這樣快的結束災情,很大程度上是因為祁恆採納了易淮的計策。
沒有像以往賑災,每隔一段時間分發一次救濟糧食,而是將一路上籌集到的糧食一次性集中發放出去,鼓勵災民們利用這筆糧款恢復生產經營,以免坐吃山空。(注1)
最令祁恆驚訝的是,易淮居然對於勘測地形,興修水利方面也有自己的獨到見解。
他找出了一條早已廢棄不用的河道,採用積薪焚燒之法疏通,引沅河水灌溉良田。(注2)
就連大災之後有可能出現的大疫與亂象,都在祁恆早有預估又防治得當之下,沒有造成一絲影響。
如此賑災史上前無古人的巨大成功,也無怪向來謙遜的祁恆這麼志得意滿,神采飛揚。
易淮略微嫌棄地別過眼,又想起了沈明澤。
那個人,原本也該是這樣鮮衣怒馬、輕狂不羈的少年郎啊……
不,以那人的天賦才學,他本可以比祁恆更加驕傲的。
可他偏偏為自己選擇了一條如此崎嶇的道路,遠離讚譽頌揚,遠離人間燈火。
祁恆在此地非常受歡迎,時不時有人大著膽子同他打招呼。
他貴為皇子,本來在平民百姓中就多了一層濾鏡,一成好都能變成十層。
再加上他這段時間親自上街施糧,下地勘探,每天都把自己弄得灰頭土臉。
這些都被所有人看在眼裡。
一路走走停停,回到了縣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