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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子湧入六十人,當然總有一些人騰出房間,讓士兵睡覺,並且在平地之中,山民也沒有立刻休息,不少親人為著自己出徵的男人準備著工作。
長矛一一檢查,長刀磨著鋒刃、弓檢查著彈力,還有著許多山民自制的藤甲,這可不比皮甲差。
片刻後,從一處閣樓上,傳來了笛聲。
笛聲悠揚,在靜靜的月色下盪漾著,瀰漫著人群中,彷彿是一隻有靈性的小鳥,穿過了清幽的深谷……既有回家之渴望,又有著獲得吃食的欣喜。
本來喧鬧的廣場,一下子沉靜了下來,無論是山民,還是士兵,都暫時放下了心事,聽著這笛聲。
篝火熊熊的火光中映出來的許許多多面孔,都帶著生活辛勞留下來的陰影,同時也流露出人生不由自主的感傷神色。
巡查的張毅,都不由自主的停下,傾耳聽著。
等一曲而過,餘音漸漸消失在城牆和石階上,怔了片刻,才引起了諸人的迴響,感慨聲,以及甲葉凜然碰撞聲。
“是小官人,想不到還會這笛!”賀仲抬起頭來,喃喃說著,月光如水,使年輕的他,猛的升出感慨。
一處小小閣樓,王守田放下笛,片刻不語,瞑目沉思。
今天雖然看似輕鬆,實是不易,若不是終於動用了節度使私下給他,只有萬一時才可動用的銀羽劍符,借節度使之威壓制,不然的話,就算自己口舌如花,也難以有此效果。
不過,不管怎麼樣,成功了!
“陳翔!”王守田仔細回憶著這個名字,這就是打敗己軍,殺死都指揮使陸炎的人,由於記憶中,也是王守田第一次失敗,被城圍,旦夕不保,因此王守田對他的印象特別深刻。
從後世的角度來說,陳翔此人倒不是什麼名將,此戰雖勝,由於並沒有佔領要地,因此在長定鎮內,只受了些財物賞賜。
後來陳翔被李承業打敗,殺死,獻上首級,使那時的王守田大喜,提拔李承業,不想就成未來之禍。
就算曆史上,二年後就被殺,但是畢竟是當到都指揮使的人物,以現在自己的格局,要殺他,可不是容易的事。
不過此事勢在必行,頭頂之上,白氣和紅氣之間,臨時多了一大塊朦朧的灰氣,這就是借得的氣數,也是這次小小挑戰命運的本錢!
文陽郡·節度使書房
秘書郎李顯,手取一卷通報,腳步匆匆走進,李顯本是文雅人,舉止閒雅從容,氣定神閒,少有如今這般倉促。
到了門前,低聲說著:“主公,臣有急報。”
原本朝廷體制,稱“主公”是不可,但是現在藩鎮林立,朝廷衰微,各有其主,這主公就已經推行百年了。
“咳,進來!”等了片刻,裡面傳來了一聲。
李顯推門而入,就見得視窗下面辦公的節度使,其書桌上,有著層疊的檔案,將這個八尺長,四尺寬的公案佔滿。
書桌上,節度使王遵之,實際上年紀並不大,年近五十,穿著普通的衣袍,髮髻上只插了根木簪,沉心辦公,磨墨的童子,屏聲靜氣,墨塊研磨間,不敢發出絲毫聲響。
“赫義這傢伙又送來報告,說是眼見秋來,將士缺少衣袍,禦寒無力……哼,又在跟我喊窮,難道當我不知道,上次送于軍中衣食,被這廝私下扣留了多少?”王遵之的話,落在了書房中。
李顯聽他的話,已經調了呼吸,說著:“主公又何必發脾氣,當今之世,大將有些桀驁,並且借公事謀求私利,這也是人的癖性,唯有平定諸地,多立各軍,各個節制,才能成事。”
節度使王遵之,哈哈一笑,又咳嗽了二聲,說著:“說的好,不過,你剛才匆忙前來,腳步有些焦急,這可不像是你……有什麼大事發生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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