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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令逢蔭的表情微微的抽搐,盤恆的憎恨再度掀起濤湧,她盯著他身後的七月道:“當年就是因為這個土包子,你不肯領我的情。現在還變本加厲為她所馭!我真是想不通,我到底哪點不如她?哥哥的眼瞎了不成?”
“把碧遊宮當成家,視碧展秋才是瞎了眼。”流火盯著她的樣子冷笑。
“既然這樣,再敘舊也無益。”說著,她身體一拱,微一低頭,竟是從頸後竄出無數碧蛇,以極電之勢向著流火身後的七月便飛撲而來。流火身形不動,但就在欲至的一剎那。他的身影完全的消失了!
逢蔭一怔之間,突然聽得身後喑語:“太慢。”不及她錯愕回頭,一隻手已經透腰而出,“噗”的一聲悶響,她的身體癟癱下去,化成一灘黑水。隱隱有細細的黑絲盤繞,但很快被附著與流火周身的火息灼幹,化成白煙。
流火甩了甩手道:“水傀儡還挾了毒,七月你可別放開罩息。”他立在樹尖,眯著眼看四周環境,“空中設了水息幕,怎麼走也得回來,我看得把她收拾了才行。”
正說著,忽然腳下一空,流火隨之而墜。他在半空之中變勢,周身火灼不減,飛散之間只見白霧紛紛。但那林木竟是一根未燃,不僅如此,就在他墜下地的過程,不斷的有橫枝亂莖飛撲席捲,挾帶蛇息亂繞盤旋,密密如雨枝枝如刀。他左突右閃,靈狡如隼,帶著七月在這鬼霧亂枝之內上下翻飛。
火竟無法讓這些樹枝燒灼,白霧越來越重。七月緊緊挾著指尖,罩息的增強讓她的五感在瞬間得到提高,直覺這片林實在太過巨大,陰氣逼迫已經帶出明顯的壓力,她的指尖在顫抖,身體與流火貼合只覺二人的心跳已經成了同一個頻率!
火無法點燃只能帶起煙波,明顯這些催化出來的林木都是由水包外罩。陰氣太重已經完全感覺不到凝聚點在哪裡,況且就算感覺到了將其打爛。碧逢蔭依舊會不斷重生!
枝刀越來越密,帶著嗞嗞亂響。流火看地面上不斷拱起種子,不斷生根發芽,不斷飛枝彈繞,蛇息挾在當中,一中即成毒!他指尖飛彈,將無數切近的彈開,同時又在高速之中迴避兜轉。落不得地上不得天,挾在當中沒完沒了。正當此時,忽然地底拱起泥土,倏然彈出一條大黑蟒。混合著泥土與海水的鹹腥,猛的向他們張開口。兩側密密鋒刀,上方招展亂葉,再無任何他們躲避的空間。流火手掌一拱,龍頭已經自掌心竄出來。正待將發未發之時,忽然腦中急電一過,聽得七月的聲音:“不要用這招,耒殿不能解脫了!”
電光火石,蛇首已經逼近足尖,情勢迫在眉睫由得不流火再細想。生生逆吸龍炎,翻掌成刃勢,直逼而下將那巨蛇豎裂兩半!割裂的過程黑水四溢,股股腥羶臭不可聞。流火強逼火罩,生將這股黑氣隔於罩外,摒息回應:“當心中毒不要吸氣。”
他垂眼觀察情況,餘光掃到七月圍在他頸下的手臂微微收緊,指尖掂放五指相攏。這個招式是七月自創的,結合了馭術與借力之法,他心下微寧,偏頸錯肩骨骼已經在咯咯作響。身體仍浮蕩飛旋,亂枝密如雨卻是半點沾不得身,而肩頭點起微微火星,已經有鳥頭突頸而出!
七月掌心猛的一合,五門大開,引息龍炎,心血罩瀝,汲熱歸源!合掌的瞬間,七月的十指都漫布血線,紅絲順著她的手掌一直爬到手背而向身體蔓延。當血線密佈的同時,已經有微微花火自掌而出,與此同時,流火的肩頭已經竄出一隻火鳥,鳥口微張,輕鳴之間火屑紛飛,與七月掌心相連轟然灼燒。頓時七月成為一個大火球,有如隕世之日。而那火鳥沖天而起,竟是將七月直接銜住飛突上空。
流火雙手解放,旋臂招展有翅光外罩,猛一汲氣揮展便成烈火雄雄。白霧繚繞再難瀰漫,而是形成無數股逆引上空。七月與那火鳥已經難分彼此,像是一個汲風口更像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