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式的綿襖、小繡鞋。她們母女的衣物仍有人在固定打點著,不知是小林東旭的細心,還是王競堯早有交代。每月會由臺灣空寄來一批衣物用品,小掬幽的衣服更是應有盡有。
小小蛋糕上插著一根紅色的小蠟燭。小茶几周圍,就是她們母女與葉問昕了,全跪坐在地毯上。葉問昕一直在努力著不讓掬幽的小手碰到奶油。
“要吃蛋糕嗎?”憐幽低問著女兒,小掬幽揚起大大的笑容點頭,又伸出小手要去抓。
“不行呵!得先許願、吹蠟燭才可以。”何憐幽將女兒的小手抓合在一起“要許什麼願呢?”她看著火光,怔忡了起來!許願這東西不過是自我欺騙的把戲罷了,如果──當真能實現,她會許什麼願呢?
“我希望,小掬幽快快長大,而且不可以像媽媽。”不要像她有灰暗的心與灰暗的命運,更不要像她一般任人買來賣去全無尊嚴。她深吸了口氣──“我希望,掬幽是個快樂又健康的孩子,永遠不必流淚。”
“我不會讓別人欺負她!”葉問昕堅定的開口。
何憐幽微微一笑,點頭,然後低首,傳言第三個願望是不能說的──她最終的願望是什麼?她希望“爸──爸──”懷中的小掬幽突然興奮的拼出兩個單音節!並且掙開了何憐幽的懷抱,搖搖擺擺的撲向門口佇立的高大身形。
房內的另兩個人全震驚以對!王競堯還沒滿一年,他來做什麼?為什麼而來?
天──她剛才的第三個希望何憐幽無法起身,低下面孔不讓心思外。她從沒希望他來──尤其在乍然明白自己動念之後,他不該來。
王競堯抱女兒走過來,也一同盤坐在地毯上;看了眼小蛋糕,將掬幽交到葉問昕手中,然後抬起她的臉。
“我來了。”
“我看到了。”她抿緊了唇,想到了自己的蒼白無神,想到了自己已過了不必打扮也可以青春美麗的年紀;她已十九歲,而她向來老得很快。心境使然。不再青嫩,也不屬於成熟,只有老氣。從他眼瞳中的倒影中,看到了自己的凋零。
王競堯切下四分之一的蛋糕,其餘捧給葉問昕“帶掬幽去你房裡解決掉蛋糕。”再看向女兒,俯身親了下,輕柔道:“生日快樂,我的小公主。”
然後,小男孩抱著小小孩出了房門,閣上了外邊世界,只存一方雙人共有的宇宙。
他不急著挖掘她心中所想的,挖了一匙蛋糕,送到她嘴邊。“生日快樂。”
意味深長得讓她感慨一笑,含下了那一匙,接過整盤蛋糕,開始一人一口的吃著。慢慢的眼神傳遞中,依稀補捉到他眼中閃爍溫情。她心房微微抖動!他一直是這麼看她的嗎?還是此刻才有?她不知道,因為以往她不曾“真正”看過他,深探他的眼。
吃完了一小塊,他的唇邊沾了些奶油,看來好笑也稚氣;這麼一個時時讓人戒慎的男人此時形象有些蒙塵,她禁不住心中的念頭,不理會大腦的警告,移近了他“嘴邊有奶油。”她伸手為他拭了去,卻讓他抓住了手,螫猛的眼在看她,火熱的唇舌含住了她的食指。熱流霎時像流竄的火花在她體內狂奔,驚動了四肢百骸。
她漸漸恍惚的心神被他中指的銀光逼了回來。那是他的婚戒嗎?這是第一個意念,但很快被推翻,因為他改而啃咬她中指時,她手上的銀光正與他的相輝映。這是一對的。恐怕全天下再也沒有第三隻相同造型的戒指了。
白金的指環,黃金的豹型雕紋,嵌著兩塊小黑鑽充當豹眼,攝人心神;她的戒指較織小,他的較巨大。兩抹銀光交會在二人的眉睫、心中。這不是他與黃順伶的婚戒,是他與她的……什麼呢?他唯一戴在手指上的,是與她共同式樣的戒指。他有什麼用意?
“你──為什麼來?特地來慶祝小掬幽的生日嗎?”她不得不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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