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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什麼什麼。現在吧,我跟她吃了頓飯,她一次也沒提起過她爸媽。另外好像她和男朋友也分手了,我看她不想提的樣子,沒敢多問。
席思永以前對趙旭這種“善解人意”總是嗤之以鼻,今天卻難得地覺得他言之有理,想想便回覆:那開學多找她過來玩玩吧,多交點朋友,出去玩玩,就不會老想著家裡的事了。
趙旭:警告你別動歪心思!
席思永:別賊喊捉賊。
趙旭:我拿她當妹妹看,你平時怎麼花心都不關我的事,敢動成冰,我跟你沒完。
席思永:我對爬東方明珠沒興趣。
趙旭:那你剛才那麼熱情?
席思永停頓甚久,才字斟句酌地敲下去:剛剛失戀的小女孩很容易被人趁虛而入,尤其在自控系這種男女比例嚴重失衡的系,和我們一起玩總比把她放在那群猥瑣男中間安全吧?
趙旭這才放過他。
Always Somewhere(4)
三月桃紅李白,K大的另一傳統專案是春秋兩季去森林公園燒烤。從集貿市場買來切好的豬牛羊肉、土豆、茄子等一干蔬菜,扛著大包小包的香腸火腿,騎著腳踏車繞過南湖,租五六個炭烤架,吃吃燒烤、曬曬太陽,在草地上打牌喂鴿子,倒是愜意得很。趙旭進大學第一年去燒烤的時候,賴在草皮上昏睡到黃昏時分還不肯起來:“要是能在這裡蓋個房子討個老婆,我這輩子就別無所求了!”
第一輪燒烤過後,班上的同學便在山坡上三五紮堆,“鬥地主”、“升級”什麼都有。大學就是這樣一個地方,只要你悟性足夠,三五個月的時間,足夠把一根嫩頭青蔥變成老鍋油條。分配的老規矩是每堆都要有個女生,席思永帶著新一任女朋友,跟趙旭幾個人打升級,趙旭便哀嘆道:“有主的女生,怎麼能算名額!”同寢的兄弟四處張望,忽然面露喜色地指著不遠處的湖邊鴿舍:“那個女生,阿旭,是你認識的吧?”
兩層的木質鴿舍,齊齊地掛在閣樓牆上,幾十只鴿子撲拉撲拉地飛上飛下,鴿籠前立著一個熟悉的側影,扎著清爽的馬尾辮,墊腳捧著鴿食,慢慢地裝到鴿籠前的籮筐裡。這個角度看不到她的臉,席思永卻依稀憶起她的笑容,帶著疏離客氣的淺淺溫度,微翹的髮梢在輕風裡間或揚起,也輕輕地撩撥在人的心上。
趙旭立刻吆喝了兩聲,果然是成冰,拉著身旁另一個女生走過來,落落大方地介紹: “我室友,杜錦芸;趙旭,我……我老鄉,還有……他室友。”
席思永不自覺地摸摸左手手腕,拆線後還留著淡淡的痕跡,蜿蜒扭曲後似乎延伸進血脈裡去,而成冰已把他和另外幾人同歸為“趙旭的室友”——那幾針算是白縫了。席思永不冷不熱地點點頭算招呼過,趙旭看他一張冷臉,也不以為意,只朝二人熱情道:“他這人就這樣,你們別理他!”
不遠處便有人抗議:“有沒有搞錯,你們三個女生,除掉已婚婦女也要再分一個過來吧?”
杜錦芸看看趙旭這邊的幾個人,又看看那邊抗議的男生,落落大方地笑道:“成冰你在這邊玩,我過去跟他們打牌好了。”
成冰在趙旭剛騰出的地方坐下,五個人,趙旭便提議玩“心裡慌”,成冰不懂規則,趙旭連忙解釋: “很簡單,我們……五個人玩,就把九十JQK都抽出來,加張大王做配牌,然後輪著發牌,第一個人有五張牌,剩下的是四張。從第一個人開始,傳一張牌給下家,最先把手上的牌湊成同種花色的就把手拍到桌子中間,其餘的人要趕緊拍過去,反應最慢的那個就算輸——另外,不許詐胡!”
規則簡單易懂,成冰卻玩得心不在焉,一連三盤都是最後才把手疊上去。趙旭摸著下巴琢磨片刻,從隔壁同學那要來他們用作懲罰措施的紅紙條,笑著嚷嚷:“沒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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