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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倒也是……”
“初珩,我問你,”杜明謙倏然放開了抱著晏殊樓的手,斂下了笑意,正色道,“為了尋出害死母妃的真兇,你是否窮盡一切的法子。”
晏殊樓點點頭:“當然。”
“那若是讓你去害一個很有可能是無辜的人呢?”
“那便得看是什麼人了……”
“譬如皇后。”
晏殊樓一頓,哈哈大笑起來:“她?她算何無辜!母妃在世時,她沒少給母妃使絆子,只是母妃一直攔著我,我方未發作,只是現在時機還未成熟,我還未動她罷了。”
“那便好,”杜明謙會心一笑,“那我們便用她引出真相罷。”
“怎麼用。說來聽聽!”
“不著急,”杜明謙攬著他的肩頭往回去的方向走,“待我們回去後,慢慢說,啾……”
這一日,兩人私底下說了什麼,無人知曉,外人唯一知道的,就是翌日起來,晏殊樓的行走姿勢異常古怪,時不時還得扶著自己的腰,低聲嗔怨:“不就是昨夜我出的主意妙過你的麼,至於這麼賣力麼!”
“你說什麼,嗯?”
身後傳來的陰森森一聲,頓時讓晏殊樓臀部一緊,一溜煙地跑了個乾淨:“我什麼都沒說!”
之後,晏殊樓帶著杜明謙賞遍了芳城的風景,還帶著他去嚐了正宗的桂花糕,逗留了數日後,他們便準備好了行裝,打道往通方向與易容成他們的人會合了。
由南方的芳城前往中部的通州,需要耗費將近半個月的時間,而為免杜明謙身體抱恙,晏殊樓刻意放緩了行程,使得耗時更久。
而便在他們趕往通州時,又發生了一件大事。
原來晏品城得到了“晏殊樓”等人的救濟,死裡逃生,不敢再留待暴民易動的通州,急匆匆地在病好的翌日,就收拾了東西打道回府。誰知通州未染病的百姓不知受誰鼓動,一窩蜂地湧上來,為表達自己誤會晏品城的愧疚之心,送禮的送禮,磕首的磕首,將晏品城的馬車堵得寸步難行,後來,不知何故,馬車意外被弄翻了,倒地之時,嘩啦啦一大箱的真金白銀灑落在地——這些均是晏品城一路上貪來的錢款。
當時在場眾人臉色微變,尤以晏品城更盛,這真金白銀放在車上,卻未拿出來救濟通州百姓,誰人見之,心底都會有或多或少的想法。正是尷尬的時候,“晏殊樓”倏然上前,拍了拍晏品城的肩頭,道了一句:“六皇弟,不是皇兄說你,你這記性得改改了!這賑災的錢款怎麼能忘了發放呢,若是被父皇問起,豈非出大事了!快快快,快替六皇弟,將這些賑災錢款發放出去。”後來晏品城的臉色有多難看,旁人就不知了。杜明謙只知道,得知這訊息的晏殊樓笑得前仰後合,抱著他親了一臉的唇印……
這事情在晏殊樓的刻意安排下,傳到了宮中,所謂的賑災之銀雖可糊弄通州百姓,可卻瞞不過天子的火眼金睛,天子一聽此訊息,便猜到了那箱金銀從何而來,氣得當場下令,著刑部將晏品城秘密壓回,他要親自審訊這在瘟疫盛行的檔口,還貪百姓錢財的淮陽王!
通州百姓雖然因“賑災錢款”而安定下來,可流言依舊傳了出去,直刺璟朝皇家人昏庸無能,貪財好利,欺詐百姓錢財,把天子氣得火冒三丈,聞訊當場就咳了血暈倒。正是六神無主的時候,一直以病為由,被皇后秘密禁足的太子晏子陽,著人私下瞞著皇后遞了道摺子給天子,給其出了一個主意,天子甚感欣慰,令人去辦,果然消了一些風言風語。趁天子大悅之時,晏子陽請旨,請求前往京城附近的城鎮,安撫民心,重揚國威。
天子那是一萬個不樂意,自己病重,齊王出征,燕王與淮陽王在通州,晏子陽若是再離宮,那宮中便無人主持朝政了。可這是晏子陽能逃離皇后魔爪的一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