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第2/4 頁)
期間母女倆又能天天住在一起,楊振德嚮往常一樣每夜摟著女兒睡,自從女兒出生後就一直是被媽媽摟著睡的,在南寧,在廣州,在上海,在北京,在天津都是一樣的,只有女兒住校的時候楊振德無法摟著女兒睡,沒有女兒摟著的母親就摟著女兒的衣服睡覺,上面有女兒的氣味,聞不到女兒的氣味她不能安心入睡,每夜楊振德都要這樣進入夢鄉,在綠色將軍絹人的目光下,母女倆是多麼的平安溫馨呀。突然女兒一陣咳嗽聲讓母親警覺起來:“文淑,你怎麼咳嗽了?不舒服嗎?”
“好幾天了,總是這麼咳嗽,也沒有著涼呀,不知道怎麼了。”女兒的回答讓楊振德不能再躺在床上,馬上坐起來給女兒號脈。
天呀!怎麼會是這樣的脈象,楊振德彷彿又摸到了早逝的鄧元聖的手,脈象細數,陰虛肺燥,是肺氣上逆所致,仔細再看女兒,乾咳少痰,口燥咽乾,顴紅唇赤,舌紅少津,母親驚呆了,不行,女兒不能像她的哥哥那樣小小年紀就被肺癆奪去性命,她馬上跳下床推敲藥方,楊振德要救女兒的生命。
二冬二母瀉白散(天冬、麥冬、川貝母、知母、地骨皮、桑白皮、甘草、粳米)為主,再加一些既能止咳又可抗癆的藥物,百部、魚腥草等,天亮前楊振德就反覆推敲了一個絕好的方子,早上藥鋪一撤門板,她就第一個衝了進去,抓藥,煎藥,喂藥都是自己親手做,只有一個孩子的寡婦母親不能再失去在人間的最後一點點兒希望,好在母親的心被上蒼垂憐,暑假結束前鄧文淑就在母親的精心照料下全愈了。
第四章求學5
十二歲的鄧文淑成了直隸女子師範本科第十學級的學生。十學級的班主任白眉初先生在開學第一天給同學們上了一堂精彩的地理課。白眉初,名月恆,河北盧龍縣城滿族人,我國近代著名地理學家,兩年前被聘為女師的國文,地理教員,兼任十學級班主任。鄧文淑看著留著小平頭八字鬍的白老師,慈祥的目光從白老師眼鏡後邊的兩隻小眼睛裡射出,她感到一絲的溫暖,白老師好像和媽媽差不多的年紀,圓頭圓臉又好像爹爹。白眉初先生站在講臺上,眼前一片淺藍色,女師的校服是淺藍色布料的上衣,黑裙子,白襪黑鞋,每個女生的的頭上梳著兩個小圓髮髻,一張張稚氣的臉上流露出渴望興奮的神情。
這就是中國的希望呀,這些年輕的女學生畢業後也要像他一樣站在講臺上傳道授業解惑,她們要面對的也是中國的希望,是中國一代又一代的希望。中華羸弱如斯,需要的正是這些國家希望,民族精英,一邊想一邊微笑的白眉初突然在五十個十五六歲的學生中間看到了一個更加小一號的小人兒挺著胸坐在第三排的靠窗的座位上,怎麼還有這麼小的學生,他就用手指著鄧文淑說道:“坐在窗邊的那位同學,請你站起來。”
鄧文淑馬上直直地站立起來,一又大眼睛直視著白眉初,一點不怯場。
白眉初看著站著也比別人矮了半個多腦袋的小女生笑著問:“同學,你叫什麼名字,多大了?”
“老師,我叫鄧文淑,今年十五歲。”鄧文淑脫口而出,這是她早算好的,在多報兩歲的基礎上又虛了一歲,十二歲就成了十五歲。白眉初自然不相信,接著問道:“你屬什麼的?”
心機尚不成熟的小女生哪裡是久經風雨的老師的對手,馬上露了餡:“老師,我屬小白兔,臘月兔。”
白眉初看著天真無邪的小女生也笑了,屬兔的才十三歲,還是個臘月兔,頂多算十二歲,怪不得長的這麼小呢。他以為是哪家有勢力有錢人家的小姐透過關係未經考試直接錄取的,有點擔心的問道:“你能跟上嗎?”
“老師,我已經在預科學了一年,去年是以第一名的成績考上預科的。”小文淑的反應也很快,她知道老師輕看她了。白眉初聽了驚詫不已,這個小女生對答如流,口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