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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忍一忍就過去了,我得忍著……所以再大的苦我也能忍下來,還能壞到哪裡去,最壞的事情早就已經發生了。
亦舒說過,忍無可忍,從頭再忍。如果不忍,我早就活不到今天,如果不忍,三年前我大概就已經死了。
我估計是我眼睛裡的神色嚇著了悅瑩,很久以前那段日子,我在照鏡子的時候,通常都被自己眼底的悽惶嚇一跳,可能現在我又露出那樣的眼神來,所以她忽然伸手抱住我,對我說:“童雪,你要是覺得難受,要不哭一場吧,啊?哭一場。”
我反倒咧嘴衝她笑了笑:“我不難受,真的。”
她重重的在我背心裡拍了一把:“你這樣子才叫真難受,搞得我心裡都不好過起來,討厭!”
沒什麼,真的沒什麼,我睡了一覺起來,就把蕭山忘諸腦後,因為莫紹謙給我打了一個電話。他來了,我再沒多餘的心思去想蕭山了,我得全心全意應付莫紹謙。
我從學校打了個計程車去別墅,一路上都有些不安,莫紹謙最近似乎對我冷淡了,近半年總是隔上一兩個月才來一趟。這不知道是好現象還是壞現象,因為我拿不準他是不是真的開始厭倦我了。
剛進別墅的大門我就嚇了一跳,管家正站在偌大的客廳中央指揮人拆吊燈,還有一堆工人正在抬傢俱。大家都在忙,連可愛都蹲坐在落地窗前,似乎正看得眼花繚亂。拆吊燈的人全神貫注,管家更是,仰著頭只顧叫:“慢一點,慢一點,先拆這邊的墜子……那個不能動……輕一點……”
這盞枝狀水晶大吊燈可是莫紹謙的心肝寶貝,莫紹謙就愛收集燈。這燈是他去歐洲度假的時候帶回來的,我還在發愣,可愛率先發現了我,它搖著尾巴,衝著我汪汪大叫起來。管家一回頭這才看到我,連忙對我說:“莫先生在樓上。”
二樓安靜多了,只有兩個工人在輕手輕腳拆著牆上的油畫,瞧這架勢真像是要搬家。我忐忑不安的走到書房去,沒看到莫紹謙,我又到主臥去,敲了敲門,聽到他說:“請進。”
進去還是沒看到人,原來他在衣帽間,出來的時候還在扣著西服釦子,見著我,他果然立刻挑起眉頭:“眼睛怎麼了?”
我摸了摸那顆淚痣似的傷痕:“前陣子弄傷了。”
他沒再多問,對我說:“去把你的東西收拾收拾。”
我有點發愣,拿不準他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他大概看出來了,又說:“要用的東西都帶上,給你搬個家,這房子我打算重新裝修,快點,忘帶什麼都不準再回來拿。”
才搬進來剛兩年又要怎麼裝修?
我一邊跑回房間收拾東西,一邊又在心裡問候莫紹謙的祖宗十八代。丫一年能在這裡住幾天,還這麼能折騰?
沒辦法,有錢人都是大爺。
第13章
晚上的時候,我已經在市中心高層偌大的餐廳裡吃晚餐了,我搞不明白為什麼莫紹謙忽然決定搬家。不過既來之則安之,連可愛都照例有一間它自己的房間,和主臥一樣正對著這城市內環唯一的天然湖泊,不過太高了,遠遠的湖面望下去似乎一塊濺著碎白的碩大翡翠。可愛一定不喜歡住在這麼高的地方,它蹲在玻璃前憂鬱的嗚咽著,估計有恐高症。
我的房間在二樓,就在主臥的對面。我特別反感的就是我房間裡的浴室,整面的落地玻璃,竟然既沒有窗簾也沒有窗紗,無遮無攔,對著空闊的天際線。
雖然明知這麼高的地方外面不會有人能**,但我仍舊不舒服。所以吃過晚飯後,趁著莫紹謙似乎在書房工作,我拿著浴袍浴巾,偷偷溜到主臥浴室去洗澡。
鎖好門後我才放心的打量浴室,還是資本家會享受,下沉似浴缸大得跟游泳池似的,電腦控制按摩程式。架子上更擱了長的短的無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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