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鞋子,她的領子忽地被人拉起,衣領之間傳來了撕裂之聲,脖子忽灌進的冷風讓她清醒了過來,睜開眼睛,便見到那噴著怒火的眼眸,幽幽冷冷,如黑色火焰,要把她燃燒乾淨。
他俊冷的臉離她極近,她可以看得清他臉上的汗毛,扇子般的眼睫蓋著眼眸,卻是迸射出冰凌子一般的光芒來。
她感覺到了脖子上的疼痛,這才發現,那隻貼身戴著的玉兔繩子已然斷了,溫潤翠碧的玉兔將他優美的手指染成了碧色,有種極為妖異的美。
可她只覺得害怕,那種害怕從心底裡升起,直漫延到全身上下。
這是一種絕望無助的害怕,就如她的阿瑪死的時侯,她整夜整夜地睡不著覺,盛夏的日子,蓋上幾層被子,也有透骨的寒意直滲入肌膚。
自阿瑪死後,她原以為不會再怕什麼了,沒有人能讓她再有害怕的感覺了,可今日,她卻再次感覺到了那股透入骨內的森冷。
風從殿門的門隙處吹入,孫輔全臨走之時,便合上了殿門,紫禁城內的皇宮之門都是用上好的紅木製成,嚴絲合縫,絕無有風吹進來的可能,可衛珏卻感覺整個大殿仿如處於隆冬臘月的季節,寒風夾著冰屑子,從窗子門隙無孔不入,穿過她薄薄的衣裳肌膚,直滲入骨內。
第二百五十九章 承寵
“你貼身戴著,貼身戴著……”他惡狠狠地從牙縫之中迸出,一揮手,那玉兔便飛了起來,直直地飛了出去,撞在雕龍描金的柱子上,再彈了回來,撞在金磚之上。
衛珏聽到了啪地一聲碎響,抬眼望去,那隻玉兔便躺在磚面之上,斷成了兩截,那斷痕恰巧在它溫順柔軟的眼眸處,便它原本和善無欺的臉平添幾分淒涼。
衛珏的心底卻如斷開了一條線弦,生生地滴著鮮血。
“你有什麼話可說?”他逼近到她的跟前,衣衫帶起了陣陣涼風,直透進她的脖頸,“你告訴朕,你有何話可說?”
衛珏只覺渾身抽空了力氣,眼前一片空茫,她抬起眼眸,望著這沉沉寂寂的大殿,處處皆金碧輝煌,簷角眉額無處不是繡金描銀的福字,可她的福氣,卻在哪裡?
這世上,原就不存在她的福氣。
她忽地心灰意冷,心底湧起股譏誚,她原就不是屬於這金碧輝煌之處的,便就此算了罷,“臣妾無話可說。”
皇帝后退了幾步,沉沉地望定她,卻又幾步便逼近她的面前,指定她,“無話可說,你要告訴朕的,便是這個?”
他心底充滿了失望。
衛珏深深地趴伏下去,向他行了大禮,道:“皇上,既是證據確鑿,便請皇上辦了臣妾之罪,別讓臣妾汙了皇室名聲!”
她臉上的血已乾涸,那條蜿蜒流下的血橫在她的臉上,使她的臉平添幾分慘然。
皇帝忽地笑了,“到了這種地步,你便想著朕辦了你,是麼?你便能全身而退?”
他走近她的面前,忽地伸出手去,將她從地上拉起,他的力量是那般的大,而她,卻如鴻毛一般地輕,他觸近了她,輕輕地嗅著她身上的香氣,“真是個柔軟香滑的女子。”
他的語調,卻如青樓之中的有錢大爺看中了剛晉封的花魁一般,輕蔑譏誚直滲入到了衛珏的心底。
這樣的話,卻出自於這至尊至貴人之口。
將她當成了普通賤婦一般。
衛珏只覺下額一痛,便被他用兩根手指捏住了下巴,她的面孔直直地對住了他的,她看得清楚,他胸前明黃袍子上繡著的龍首猙獰地張著大嘴,他漆黑的髮辮垂落在胸前,俊逸的下巴卻如堅石一般。
他的眼眸,只剩下了冰渣子般的酷冷。
她吊在他的身上,她的柔軟貼近了他堅硬的身軀,只感覺如貼著灼熱的岩石,要把她渾身上下都燃燒乾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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