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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野歌還微笑著,眼神卻變得深沉起來:“我早該想到的,世界上誰能做到真正的無想無念?她的心地永遠保持在嬰孩一樣的狀態,原來就是為了被教成這樣的劍術。”
嶽麓劍院修羅場一般的情形一閃而過,牧野歌點了點頭:“原來如此……人之初性其實非善非惡,也只有一個什麼都不懂的孩子,才會如此殘忍而冷靜。”
他默然轉頭,迎著那小女孩依舊清澈明亮的眼神:“真正的無想無念神劍之下,只怕我這點道行,半招都擋不了,看來這還是一個權宜的法子,能想到這樣的方法訓練刺客,江心月果然夠狠。”
慕容涓涓聽得“江心月”三個字,渾身一顫,牧野歌笑了笑道:“你現在終於知道聽雨樓是什麼樣的地方了吧?你們鶴影劍派如此貿然前去,還能全身而退麼?”
慕容涓涓撇了撇嘴,想說什麼,但究竟沒有說出來,她恨恨道:“你受了這麼重的傷還說個沒完,真是不知好歹。”反手點去,正中牧野歌腰間睡穴。她好像忘了正是自己喋喋不休一連追問,牧野歌才不得不“說個沒完”。
那一指上勁力使得全然不得要領,若是平時,牧野歌怎會被這樣的手法制住?此刻他重傷無力,不得不昏昏沉沉暈過去,朦朧間只聽得慕容涓涓幡然醒悟的自言自語:“可恨,我居然忘了問這小子是哪裡來的。”
回到鶴影樓在城外的宿地,慕容涓涓把昏睡不醒的牧野歌放到氈毯上,抬起頭來,正撞上淨空師姐質疑的眼神。她撇撇嘴道:“我看見他被人打暈了扔在野外,想起我們鶴影樓救人性命乃是根本,就順手帶回來了。”
淨空指了指帳外那默默袖手站立的白衣女孩:“那她呢?”
慕容涓涓臉色蒼白,還是很及時地順口編道:“那是他妹妹。”
淨空低聲吩咐了幾句,捉著慕容涓涓的手不由分說把她拉出帳外。那白衣女孩到沒有跟上來,只是隔著氈簾靜靜的看著仍然昏迷不醒的牧野歌。
淨空回過頭來,只是瞟了慕容涓涓一眼。
她便受不了了,從小到大,她對這個師姐都藏不住任何秘密,一晚上的激動,害怕,氣惱全湧上來,她已經累得筋疲力盡,哭哭啼啼的把什麼都講了。
“真有這樣的事?”淨空疑道,她斜眼睨著那清秀的白衣身影,“那可是一個小女孩啊?”
慕容涓涓抽噎道:“我親眼看到的,那個傻小子刀法快的看都看不清楚,連他都受了這麼重的傷……師姐,咱們真的要去?”
淨空笑了笑:“本來師父也不想管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但是拗不過掌門,何況還有明遠,明清兩位師叔的血仇。”
她嘆了口氣道:“鶴影劍派也算是七大劍派之一,端的是名門正派,師父又心高氣傲,名門正派這個稱號,揹著也夠累的。”
她想了想,又說:“現在師父已經琢磨出那十六個字的線索了,再加上那幅圖,應該找得到聽雨樓在什麼地方,明天你和淨水,淨泉幾位師妹留守吧,如果我們過了午時還沒有回來,你們自己回秋葉山,把這裡發生的事情秉明掌門。”
慕容涓涓擦擦眼淚,咬牙道:“師姐,我不怕了,我也去。”
淨空笑著推了她一把道:“你這點本事,去了也沒什麼用。到時候反而還添麻煩。”
慕容涓涓平時最是驕傲,她的醫術雖然學的不怎麼樣,但武功劍術在鶴影劍派這一代弟子中也算翹楚,只是年齡太小,修行有限。若平日裡有人如此說她,必叫嚷反駁,可此時她心裡茫然了無著落,指尖揪著淨空的袖子,竟不知道說什麼好。
淨空又微微一笑,她對這個懵懵懂懂的小師妹極為愛護,分離在即,也不想見她如此傷心,便換個了話道:“那少年說你和她妻子很像?”
慕容涓涓怔怔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