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鬆手,她就這麼倒在了地上,雙眼直愣愣地看著天空,暗紅色的天空陰沉沉地像是乾涸的血液。我的心一抽一抽的,有一種頭昏眼花的感覺。
半響,她才淡淡地開了口,像是沒有任何感情,但語氣卻很堅決道:“你真是個冷血的怪物。”
我突然不知道該說什麼,說我不是怪物還是說我不冷血?再看她,她閉上了眼睛就躺在那裡。田青是她很好的朋友還是她的戀人?
她突然靠近我,我沒有動。貼近我的身體,她將嘴附在我的耳邊,輕輕一笑,帶著一股戲謔的意味道:“我等著……看你,怎麼死。”
我突然覺得手腳有一種冰涼的感覺,一點一點的像是要滲進心裡。天地開始旋轉,我忍不住晃了下,睜開眼卻是蒼白的天花板,明晃晃的燈管。
暗紅色的天空下,她跪倒在那裡,雙手緊緊地抓著一把灰土,眼淚落下濺起點點塵埃。“為什麼……難道我也是不該活著的嗎,就跟鍾棘一樣?”
床頭瓶子裡的液體快要輸完了,手冰涼的。我突然意識到一件事,冷?
伸出右手去摸冰涼的左手,果然是涼涼的。這麼說,我有感覺了?不對,不能就這麼決定!我有些慌了。想了想,伸手把手上的針頭拔了下來,但手卻沒有感覺。
我搖了搖頭,不對,手都冷到這種地步了,估計是麻木了所以沒感覺了吧?伸手把針口上的棉壓得緊了些,我推開被子,瞬間打了個哆嗦,很好,現在可以確定我是有冷熱的感覺了。然後……我掀開肚子上的衣服,將針頭拔了下來,小心翼翼地紮了一下。
呵,我把被子蓋回來卷得緊了些,蹭了蹭軟綿綿的被子。說起來現在躺在醫院裡是吧?那剛才就是在做夢?不過夢裡面也有痛覺的啊?恩,說起來剛才就痛過了現在還用針扎,真的是白痴啊。
“丫頭,你醒了啊?”一個略微熟悉的聲音在背後響起,我眨了下眼睛轉過去看他,是那個張教授,他就躺在我隔壁的病床上。
“你怎麼也躺在這裡了?”我問道。張教授咳嗽幾聲才緩過來說道:“人老了就不中用了啊。唉……你還記得我跟你說過我父親曾經也叫張起靈的事嗎?”
我點點頭,不去打擾他的回憶。
“那個時候我還是小孩子,父親就經常跟我說那些事情,那些遺失的歷史,那個生活在雪山裡的種族。對一個大人來說這很難以置信,但還是小孩子的我信了。那個族群,森嚴的制度。父親是犯了錯才在爺爺的幫助下逃了出來,換了姓名。”
“父親的左手有兩根手指是斷了的,他說族裡的人死後無法安葬的也要帶走手指。我剛才有說過嗎?父親是犯了錯才被趕出來的。”
我默默地,張教授他……是要死了嗎?那股掩飾不住的腐爛味。
“張小哥,我父親犯的錯就與張小哥有關。族裡一直在研究長生的秘密,張小哥就是最大的成果。每一個族人出生之後都會付下那個藥,那個延長壽命的藥。”
我愣了一下,長生的藥?!
“是啊,或者說是半長生的藥,那個藥只是一部分,還需要一個引子才能有效果。”原來是我不自覺問了出來,“父親長對我感慨如果他沒有離開家族那我也可以活得更久。”
“但父親還是死了,我不知道他怎麼了,那天回家就看到桌子上的遺書,而父親他自盡了。我不知道是不是父親說的族裡找到了他,但父親最大的願望就是希望我能找到那個族群,阻止他們的長生計劃。”
張教授的瞳孔開始發散,我知道時間沒有多少了,便直接問道:“這個和小哥有什麼關係?”
他也沒有被人打斷的不悅,只是回道:“我父親發現了他們對張小哥做的不單是餵食長生的藥,還有就是換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