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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溫書在心底嘆口氣,喝了一口手中的熱薑茶,繼續說:「所以我才說在陛下心結未解之前,我不敢向陛下表明心意。其實我對陛下的精神狀態一直存有疑慮。」
茹念瞳孔微縮:「你、你的意思是……陛下很有可能精神有問題?」
邢溫書點頭,補充道:「大部分時候是正常的,只在某些方面或許偏執得有些病態——就比如方才茹念姑娘所說的狀態。所以我想了解更多關於陛下過去的事情,過去時與元貴太后相關的事情,我猜測這是一切問題的癥結所在。」
茹念聽得出事情的重要性,但仍舊咬唇思索疑慮。
她多少都與謝安雙相處過兩年,而這段期間裡她所認識到的謝安雙與常人並無太大差異,驟然同她說這個,她還是有些緩不過來。
邢溫書也不著急,安安靜靜等在旁側。
許久之後,茹念才總算平復過來,輕吐一口氣說:「我明白邢丞相對陛下的關心,只是我在陛下登基之後才來到京城中與陛下達成合作,這方面的事情我確實幫不到你。但我知道一人,她在陛下十一二歲時就與陛下相識,或許會知道更多。」
邢溫書連忙問:「不知茹念姑娘可否告知姓名住處?」
茹念依然沒有馬上回答,停頓片刻終於下定決心似的說:「是……我的姐姐,茹懷,也是陛下的師父。邢丞相應當見過,就是煙柳樓的頭牌。
「姐姐早年來到京城,不幸為仇家追殺重傷,被當時的小陛下救下。作為報答,姐姐教授陛下武藝,陛下也自願稱她為師父。後來姐姐隱匿身份藏在煙柳樓,為陛下收集坊間資訊與搜羅可用人才。我就是在姐姐的引薦下與陛下達成合作。」
經過茹唸的解釋,邢溫書也回想起關於茹懷的事情。
他記得他初回京城見到謝安雙時,謝安雙身側的女子就是茹懷。後來謝安雙也曾帶著他去過一次煙柳樓找茹懷,身上明顯是安神香的味道。
賢妃與煙柳樓頭牌是姐妹的事情在京城並非秘密,謝安雙時常就會以此為藉口將茹懷召入宮中。
而如今的邢溫書要照顧謝安雙,平時不方便隨意出宮去煙柳樓,與茹念商討過後,決定由茹念告知茹懷他請求見面的意圖,然後確定一個時間,由茹懷潛入宮中找他淺聊。
關於謝安雙的事情暫且有了眉目,邢溫書向茹念道過謝後,又開口道:「關於我的事情也想麻煩茹念姑娘暫且不要同令姐以外的任何人說,包括葉公子。」
茹念目露困惑:「為何?葉公子知道的事情也不少,或許也能為你提供些幫助。」
邢溫書笑著搖了搖頭:「葉公子與陛下相處時間其實也不算太多,我最需要知道的兩件事情都已經有了瞭解的途徑,那就不需要再牽涉更多人。陛下肯定不希望他身邊一直以來關心他的人,都在欺騙他。
「茹念姑娘與令姐的事情我也不會同陛下說,倘若陛下無意中察覺,你們只需要說是我威脅你們的就好。你們是一直以來陪伴陛下的人,若是被陛下知道你們早就清楚了我的態度卻不告訴他,他會難過的。
「我不想看見陛下傷心,哪怕本意是希望陛下能過得更好。」
說話時,邢溫書的嗓音放得很溫和,明顯能夠聽出他對謝安雙最純粹的關心與呵護。
茹念敢肯定,換作是她,絕對考慮不了那麼周全。
她看著邢溫書淺淺的笑意,忍不住也為他擔憂起來:「那你呢?陛下喜歡你,你對他的欺騙或許會有更嚴重的後果。」
「無妨。」邢溫書眨了下眼,「我有讓陛下心軟的辦法。就算陛下真的生我氣,我也可以對他死纏爛打。」
茹念莫名也從他身上看出了些許恃寵而驕的意味。
果真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