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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安雙也確實不捨得拒絕他,假裝勉為其難地說:「看在今日是你生辰份上,孤準你逾矩這一次。」
「臣的榮幸。」
邢溫書笑著將桌面收拾好,然後把食盒暫且放到另一邊, 坐到了謝安雙的對面,與他一道開始吃麵。
許是出身世家, 邢溫書吃得不快, 動作慢條斯理,看著還頗有幾分賞心悅目之感。
謝安雙後知後覺反應過來, 這似乎還是他第一次和邢溫書一起用膳, 也是他第一次看見邢溫書用膳的樣子。
說起來, 平日他用膳的時候邢溫書基本都是侯著, 那他又是在什麼時候用膳?
他心底困惑, 也忍不住直接問了出來:「平時孤似乎從來不曾見過邢愛卿用膳?」
邢溫書頓了下,眸間似有疑惑:「原來陛下才發現麼?」
謝安雙:「……」
謝安雙感覺自己被嫌棄了, 而且他有證據。
他輕咳一聲以緩解心緒, 繼續道:「所以孤就是有些好奇,邢愛卿平日都是在何時用的膳。」
邢溫書似是沒看出他的小心思, 思索一會兒後回答:「一般是在陛下之前, 偶爾來不及的話, 會在陛下之後。那段時間臣總會離開得比較久,臣還以為陛下是知道的。」
事實上,因為邢溫書總會回來的安心感,謝安雙從來沒有注意過他離開了多長時間。·
謝安雙果斷決定不再繼續這個話題,安安心心吃他的長壽麵。
一碗麵的份量不算很大,沒多會兒兩人就陸續吃完。
邢溫書一邊收拾同往常一般收拾桌面,一邊有道:「臣今日從家中也帶回來一些珍藏的酒,不知陛下今夜可有這個時間,與臣小酌一杯?」
謝安雙微揚下巴,矜持地回答:「準了。」
此前他本就還在糾結於如何才能不著痕跡地邀請邢溫書做別的事情,既然邢溫書本人已經找好了理由,他也懶得再為難自己,正好也藉此機會將那支玉笛送出去。
邢溫書笑了下,將東西收拾進食盒交給宮人,隨後便暫時回了一趟自己的住處,拿回來兩小壇酒,外加裝在保溫食盒裡的醒酒湯。
那兩小壇酒是真的小,裝酒用的罈子不過比巴掌大些,沒個幾杯就能喝完。
謝安雙目露迷惑:「這麼點酒,還沒正式開始喝就喝完了吧?就這,還需要醒酒湯?」
他懷疑邢溫書這是明晃晃在侮辱他的酒量。
邢溫書卻不緊不慢地回答道:「陛下莫急,這酒是臣與家兄出征邊境時,同邊境的百姓們學來的。所謂烈酒驅寒,這酒比京城中絕大部分的酒都要更烈些。
「臣知陛下酒量好,只是這酒喝得太多,明日也容易頭疼。」
謝安雙半信半疑。登基最初的兩年時間,他基本每日都是以酒代水,鮮少喝別的東西,還是直到邢溫書入宮後管著他,才逐漸開始喝茶更多。
而且身為皇帝,他嘗過的酒可比旁人喝過的水還多。
不過他到底也是被拘束在皇宮一角十幾年,邊境地帶或許真的會有他沒嘗試過的烈酒。
謝安雙最終還是選擇相信邢溫書,沒再多說,狀似隨意地從旁邊抽出一個長盒子推到他面前,開口道:「這個,就當是賞給邢愛卿的生辰禮罷。」
「謝陛下賞賜。」邢溫書恭順地接過來,又問想,「臣可以現在開啟看看麼?」
謝安雙心裡沒什麼底,畢竟邢溫書擅樂,自己的樂器應該也不少,有點擔心他會不喜歡,糾結小半會兒假裝很鎮定地說:「隨你。」
邢溫書自然將他短暫糾結的神色都盡收眼底,只覺得可愛,在心底笑了下後就直接開啟盒子,一眼便看見了躺在長盒中通透雪白的玉笛——可不就是廟會